員,任何一條線索,都不能夠忽略。
桑時庭給他倒了一杯水:“喝點水,然後我們要去戰鬥了。”
盧賢明臉色凝重,他們和罪犯打了那麼多年交道,他們已經習慣了這類罪犯的負隅頑抗,他們已經做好了長期戰鬥的準備。
盧賢明帶來的法醫,已經進了法醫實驗室,對桑時庭他們從獅子溝小土堆裡挖出來的人體殘肢和陳家十五口進行dNA比對。
結果最早也得在半夜出。
奉市警察在奉市的命案現場提取到了兩枚不同的腳印,經過奉市法醫的比對,這兩枚腳印屬於兩個人。
奉市警方根據腳印,初步推測出了犯罪嫌疑人的體貌特徵,其中一人的和顏珩的非常相似。
但最終結果,還需要科學的證據。
桑時庭二人到的時候,法醫已經來提取走了顏珩的腳印。
他們在審訊桌上坐下,桑時庭翻開面前用來記錄筆錄的本子,詢問顏珩。
“這個月的十八號到二十號那幾天你請了假,去了哪裡?”這個月的十九號是陳家十五口被滅門的日子。
但根據桑時庭的調查,十八號那天桑時庭從醫院請了假,一直到二十一號的早晨他才去上的班。
“去了奉市。”顏珩如實回答。
這倒是讓桑時庭和盧賢明有些驚訝,要知道這個年代還上車什麼的還沒有實名,若是顏珩死活不承認他去了奉市,在沒有確鑿的證據下,他們也是沒有辦法的。
兩人對視一眼,盧賢明問:“去了奉市哪裡?”
“古水巷十三號。”
盧賢明手上的鋼筆被驚得 掉在了桌子上,古水巷十三號,正是陳家一家子居住的地方。
顏珩看到了這一幕,神色更加坦然,他看著眼前三名年輕的警察,道:“你們也不用跟我繞彎子了,我直接跟你們說了吧。”
“陳家十五口,是我們殺的。你們能把我抓到這裡,想必也調查過我了。”
顏珩開始跟桑時庭等人講述他們家和陳家的事兒。
“王玉英是我母親的大丫鬟,在古時候,王玉英這樣的陪嫁丫鬟其實就是我父親的通房。但我父親和我母親感情好,他承諾會和我母親一生一世一雙人。”
“在我大姐出生的那年,已經十八歲的王玉英忍不住爬了我父親的床。但她被我父親發現了,於是我的母親做主把她嫁給了陳樹武。”
“哦對了,陳樹武是她自己選的。我也知道你們想問什麼,顏絮是我三姐,在她之前,我有一個大姐,一個大哥。”
“因為我父親不要她,所以王玉英對此懷恨在心,建國後,她先是拉著陳樹武控訴我們家奴役下人,又編造了我顏家為富不仁的一些謊言。我們家被清算了,列入了黑五類的名單裡。家產也被沒收了全部。”
“這本來也沒有什麼,雖然生活刻苦一些, 但我們一家人還是在一起的。”
“變故發生在1965年,那年我5歲,我三姐十一歲。王玉英的大兒子為了進Gwh,在王玉英的指導下,編造出了我們顏家通敵的三項罪名。”
“那是一個瘋狂的年代,一句話就能毀掉一家人。我爺爺奶奶,叔伯兄弟一夕之間就下了獄。在Gwh那幫人的嚴刑逼供下,不到三天,我爺爺和我大伯就死在拉監獄裡。對外,他們的說辭是我爺爺和我大伯畏罪自殺。”
“在這樣‘強有力’的證據下,我們顏家十八口人,全部被下放到了最艱苦的地方。我和我三姐因為當時不在家裡被逃過一劫,後來被蘇家保了下來。”
“我大姐嫁的早,出了這件事情後,她的丈夫兒女和她迅速劃清了界限,她被王玉英的大兒子陳衛紅髮現。她是被陳衛紅生生折磨死的。她死了以後,她被丟在了公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