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他們家不把媳婦兒當人,在他們的眼裡,那媳婦兒就跟家裡長工似的,做最苦最累的活兒,連飯都吃不飽。”快遞員兒他們那一片對這一家人都十分看不慣。
說起那一家子的壞話,他是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現在早就不是艱苦年代了,但他家那倆兒媳婦兒還過著沒解放前的那種生活。夏天穿打補丁的就算了,冬天還穿那種塞了蘆花的棉襖。”
當時聽到最後一句話格外的震撼,她們這一塊兒能夠長蘆葦的大池塘並不多。
縫一件棉襖,那得費多少蘆花呢?
“為了搓磨兒媳婦兒,這也太拼了吧,那蘆花至少得從別的市運過來,就這費用都夠買上棉花的了。”
已經90年代了,我國邊疆地區已經成功的種植了上萬畝的棉花,以前一斤難求的棉花在這個年代已經變得稀鬆平常起來。
這蘆花花沒什麼用,正常情況下根本就不會有人特地去找它。
“可不咋地唄,要不說這家老太太挺那啥唄。”快遞員十分贊同,他繼續道:“就前不久他們為了給家裡的大孫子娶媳婦兒把他二孫女賣給了一個鄉下瘸了腿的老光棍。”
“後面又說要給二兒子蓋房子,把他們家才12歲的二孫女送到了鄉下去住,對外說是在太姥家住,但誰不知道是送到鄉下去給人當童養媳了呢?”童養媳這種舊時代陋習早就被國家明令禁止,但是在某些地方他就是民不舉官不究的事兒。
“大概半個多月前吧,有人來他們家爆傷,說是被送到鄉下去當童養媳的那個女孩已經死了。”
“唉,算算歲數,到這會兒也才15歲。後面聽村裡人打,聽說那女孩是難產死的,你說這15歲生孩子能不難產嘛?”快遞員說完搖了搖頭,格外惋惜。
一陣風吹過,快遞員冷的一哆嗦:“行了,桑記者,我不跟你嘮了啊,這天兒實在太冷,我先走了,有時間咱倆再聊。”
他扶了扶自己頭上的狗皮帽子,再把軍大衣上的拉鍊拉,騎上腳踏車就走了。
桑時清也轉身往單位走,上樓時他開啟抖音系統,當看到《以假亂真的命案。》解鎖進度達到百分之二十時還愣了愣。
想到剛才快遞員說的那些話,她琢磨著,難道這一個故事是跟屢次吃酸湯子中毒的那一家子有關嗎?
桑時清沒耽誤,當即便轉身往公安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