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蕭如斯冷然的眼神,蕭夫人先是有些心虛,隨即一喜:「你真的不在意我接她回來?」
「不在意,那是你們的自由,但是我會選擇離開。」那時,也代表著她和蕭家之間真正的緣分已盡。
「你還說你不在意,」蕭夫人指責,「要不是你逼著威脅要離家出走,你爸爸會堅決將玉兒趕出去嗎?」
「爸爸到底是不是因為我才讓蕭玉離開,答案就見仁見智了。」蕭如斯嗤笑了一聲,「至於我,與其跟仇人子女呆在一個屋簷下,然後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親生父母對她噓寒問暖關懷備至,還不夠噁心我的。我不會阻止你們,但我可以離開,免得為難了自己的眼睛。還有,我離家出走,你們真的會在意嗎?」
人的悲喜並不相通,也許她的憤怒,她的仇恨,僅僅是自己的,跟蕭家其他人沒有關係。他們不在乎她,所以可以選擇漠視,這是一種情感上的冷淡。
緣起緣滅,皆有定數,她不強求蕭家人感同身受,但是可以選擇遠離。
蕭夫人心虛氣短,嘀咕道:「蕭玉又有什麼錯,她那時還是個孩子,做得了歐陽元庭的主嗎?」
「那你是夠寬宏大量的,歐陽元庭要殺你,你還護著他的孩子,自己的孩子卻連個陌生人都不如,我的心胸是比不上你的,也真倒黴有你這個媽,還不如歐陽元庭呢,為自己孩子籌算得周到齊全。」蕭如斯諷刺道。
「你,你怎麼跟長輩說話的,……」蕭夫人尖叫。
蕭如斯對蕭夫人最後的一絲尊重都消缺了,她扯了扯唇:「實話實說而已。」
「總之,我話放在那了,蕭玉回來,我就走。」蕭如此踩上樓梯,從後面只看到她木然的側影,「以後,當我和蕭家沒有緣分唄!」
蕭夫人不知怎地有些心慌,她訕訕道:「我沒有說接她回來。」
她只是太心疼蕭玉了,忍不住想發脾氣。
她也知道丈夫是不會同意的,想扯著人發個牢騷,為什麼搞得自己像是罪人一樣?
蕭如斯是受了委屈,可是蕭玉也什麼也沒有了。她以前失去的,以後都會補償,難道還不夠嗎?為什麼要斤斤計較已經發生過的不可挽回的事?
所以不要去強求別人的感同身受,當人身處在不同立場之中,自會從自己的角度看問題。區別的是蕭如斯已經看淡一切,而蕭夫人還在自欺欺人!蕭玉搬回來是不可能搬回來的,蕭父第一個就不會答應。
不過蕭如斯想,自己繼續留在這個家裡還有意思嗎?
她不是不知道蕭氏夫妻對自己感情淡薄,相對應的,她也吝嗇投入感情。
從前總想著他們是自己的血緣上的父母,儘量多相處一些時間,當然也摻雜著一分故意,心想國家不是規定養孩子成年是義務嗎?就勞煩你們多忍受幾年。
可是現在想想真沒有意思,也許是時候離開了,免得這麼不尷不尬地相處。
所以,接下來的時間,蕭如斯有意呆在外面的時間延長了,順便提前安排自己的住處,等著事情告一段落後再跟蕭家提。
這天,她帶上三個徒弟,應武警大隊方隊長之邀,去看一場比試。
武警部隊啊,他們還從來沒有踏足過這麼嚴肅的地方,除了林若擺出一副鎮定自若的神態,席勻蘇和王凌峰神情中都帶著激動雀躍。
特別是王凌峰,那小腳不安分的,恨不得埋頭到處鑽洞探險,看什麼都是驚奇。
「哇,師父,那叔叔手裡拿著的是真槍啊,好神氣!」王凌峰驚呼,小嘴噠噠個不停嗎「我可以過去打招呼嗎?可以摸摸槍嗎?」
「小師兄鎮定些,拿出你門派大弟子的風度,別咋咋呼呼地一看就沒見識。」林若得意地一揚頭,「告訴你,這不算什麼,你師弟家裡什麼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