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洛清雪卻又看著楊曉風,關切地柔聲道:“風,你還沒吃飯嗎,走,我這就帶你去”。
說著很自然的拉過他的手就往外走。
只是,在觸控到楊曉風手的一瞬間,她整個人卻立時驚了一下,因為她感覺接觸到的不是一隻手,而是一塊百年老樹的樹皮。
她輕輕的將楊曉風的手拉到眼前攤開來看,入眼處,整個手掌全是厚厚的的老繭,虎口上更是密佈著很深的裂口,就好像是已經被風化了的岩石一樣。這本是一雙書生的手啊,現在卻為何會變成這樣。
她的指尖輕輕撫摸過那些粗糙的裂口,然後,將自己的手和他的手緊緊相握。掌心微熱的溫度從彼此的手上傳來,直達心底,她和他的心早已交融在一起。
從此,一路有你,相守無期。縱然海角天涯,至死不渝。
洛清雪溫柔的話語中是滿滿的疼惜,認真且無比堅定的道:“風,不管以後的路有多難,多苦,但絕不會都還是隻有你一個人走。無論你要去哪裡,我都會一直陪著你,永遠陪著你。不管以後你要去那裡,我都會一直陪在你身邊。從此相依相偎,直到地老天荒,也絕不離分……”。
只是這一句話,他所受的那些苦,瞬間完全消散。他的痛,他所揹負著的仇恨,和麵前正緊緊拉著自己的手的這個女子比起來,根本已是微不足道。
這一刻,即便是讓自己立刻為她去死他也願意。和她比起來,其它的一切根本已不值一提,從此,她才是自己生命中的全部。
楊曉風伸出另一隻手輕輕撥弄了一下她額前的秀髮,柔和地笑道:“阿雪,我沒事”。
他和她之間沒有那許多死去活來的情話,更不需要什麼海誓山盟的言語。那相守一生的承諾,此生便已足夠。又或者說,在曾經相思相憶的時光裡,他和她,本身就已經造就了一個海誓山盟的奇蹟。
“咳……咳咳……”,洛清羽只得又大聲乾咳了幾下,將二人從忘我的狀態中拉了回來。他實在受不了了,照這樣下去,天知道這兩個人還會不會進一步有什麼親暱難禁的其它行為。
洛清雪轉身臉不紅,心不跳地看著大哥,明知故問,道:“哥,你今天怎麼老是咳嗽,不會真的是受了風寒了吧,要不要找個郎中給看看啊”?
“呃,沒事,我沒事……”,洛清羽趕緊擺擺手,道:“小雪,妳不是要帶曉風去吃飯嗎,那趕緊去啊”。
他現在就想讓這二人趕快從自己眼前走開,實在是受不了他倆那郎情妾意,一副情意綿綿的樣子。
“嘿嘿……”,洛清雪對大哥傻笑一氣,拉過楊曉風的手,道:“風,咱們走吧”。
見二人走開了去,洛清羽卻仍舊還是一臉驚掉了下巴的表情,呆呆的看著二人卿卿我我的背影,大搖其頭,嘆息道:“沒天理啊,沒天理!”
洛清羽住所,正廳,一家人平常吃飯的地方。
明亮的燭光照得整個房間很是通透敞亮。雖然外面下著雪,但燃燒的炭火爐使得屋子裡的溫度溫暖而舒適,酒也已溫好。
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喜悅的笑容,還有什麼能比一家人聚在一起熱熱鬧鬧吃個團圓飯更幸福,更快樂的呢!
洛文斌掩飾不住滿臉的喜悅之情,親自拿起酒壺為楊曉風斟了滿滿一杯,笑著道:“風兒,你可一定不能裝客啊,好好吃,好好喝。來來來,伯伯為你再倒一杯”。
楊曉風不敢懈怠,趕緊起身,道:“多謝洛伯伯,只是我一個小輩怎麼敢勞你親自給我倒酒,這如何使得”。
洛文斌擺擺手道:“風兒,看你說的什麼話,一個大男人怎麼還有這許多迂腐的道理。伯伯又不是外人,你在我眼裡和羽兒一樣,就是我的另一個兒子,如此見外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