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鵬飛,那山林本就是我們家的,應該平分,你要是有良心,就還給我一半,我也不要你多的!”
“我要是不呢!”謝鵬飛挑眉,前世自己看著就害怕的人,怕他把自己扔了沒人要了,這一輩子再看,也就是個貪得無厭的無知小人罷了。
其實對謝鵬飛而言,不管是松樹能賣錢,還是樺樹能做別的他都能賺錢,但是他不想妥協!
有些人就愛捏軟柿子,如果自己強硬,他還真把自己沒辦法。
“你不?那我就自己去砍,我自己的東西我還不能動了啊!”謝運同霸道慣了,才不管兒子願不願意。
今天他見到王奇山那狼狽樣,就知道謝鵬飛已經得罪了姐姐和姐夫。
他必須為王家爭取一些松木去道歉才有誠意!
他們都答應讓山兒給他養老了,要不然自己沒兒沒女的,以後多可憐啊!
謝鵬飛才不慣著他,平靜地說,“你要是想進去,我也不攔著,另外我可提醒你,到時候公安局問我要不要原諒你,我肯定選擇不!”
謝運同被震懾了一下,也就那麼一下,聲音洪亮起來,“我們這是家務事,清官難斷家務事呢,他們可管不著!我想怎樣就怎樣,你是我養大的,你永遠都要聽我的,否則就是不孝!”
倆人正吵著,路邊拐角處忽然閃現出一大批人,嘰嘰喳喳的就過來了,
“鵬飛啊,我們可不是聽牆角啊,是過來找你賣樹的,但是聽到你爹說的話,我們也得幫你說幾句!人要臉,樹要皮,謝大哥你這是臉都不想要了啊!”
“是啊,以前你怎麼對鵬飛的,我們可都看在眼裡,過去了也不和你計較,但是你現在越來越不像話了,那紅本本上可寫著,是誰的就是誰的,你這是犯法啊!”
謝鵬飛知道時候來了,趁著大家都在,他裝柔弱,讓大家來幫他做主,有人重面子,那就讓他沒面子,故意說,
“大家也別這麼說我爸,他就是當家習慣了,分家了也一時改不過來!”
謝運同一向看中自己的名聲,聽到大夥的話他急赤白臉地說,
“這是我的家務事,輪不到你們說話,我自己的兒子我還不能管了?”
代叔在村上一向有些威望,上前一步,“老謝啊,這是你的家務事沒錯,但是當時分家的時候,我和村長一起來公正的,你們是兩家人,兩個紅本本,你要是侵佔別人家的財產,那就是犯法。”
“你忘記了周家,分家後小兒子偷了老頭子的錢,結果進去了到現在還沒出來呢,你可別犯糊塗!”
謝運同有些蔫吧了,哼了一聲,“就那幾棵樹我還不稀罕呢!以後你們一家人要是過不下去了,別找我救急!我姐姐姐夫可是縣裡的富豪,我還在乎那點錢嗎!”
有人聽不下去了,不客氣地懟著,“剛還急赤白臉的要要回去呢,現在知道要不回去就開始裝逼了!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人!”
“就是就是,你姐姐姐夫再有錢,那是人家的,能給你花啊!天天掛嘴上,我都聽煩了!”
“誰還沒個富親戚啊,搞得是你的一樣!”
謝運同聽到大家的議論聲,臉紅一陣兒青一陣兒,“你們還真猜對了,我姐把他的兒子過繼給我了,身上流著謝家的血,以後就是我們謝家的種,比那些養不熟的外姓人可強多了!”
李華蘭在家裡聽不下去了,拿著鏟子出來,指著他鼻子罵:
“你說什麼屁話,小六什麼德行我知道,他四歲跟你就上山打豬草了,大冬天的穿著單褂子,你以為我沒看到嗎!他這還不孝順?你良心被狗吃了啊!”
“那王家年年在你這麼拿了多少糧食,又給你了多少東西,你自己心裡沒數嗎, 你要是看不上小六,他還是我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