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靈氣充裕,寶劍出爐的礫金度不夠純粹。”
“可惜了一把珍器,如果能在外面鑄造,而不是呆在這個鬼地方的話,說不定就成了!”
“無論如何,徐澤龍這個煉器師已是很了不起了……”
“你們看!他動了!好大的靈壓釋放!他還想做什麼挽救嗎?”
“火焰又在朝正常的赤紅色走了,鑄劍師的魂力能支撐嗎?”
“從這個跡象看,已然失敗,無論他再怎麼浪費精力也是枉然。”
“可惜!”
此起彼伏的惋惜長嘆,響起在被黑雲壓頂的松山澗,在幽谷中蕩起回聲,也激盪在雲雁心底。她慢慢後退兩步,將袖底因為緊張一直捏緊的拳頭鬆開,微閉上雙眼,仰天吸入長長一口氣。
承影……再見了。
直到現在我也不後悔將你交給澤龍,你會怪我嗎?
“轟!”
像是垂死掙扎般,在圓頂邊緣遊弋的真火,再次用力扭曲凝結。它吃力地以匍匐形改為直立,又吃力地再度跌落散開。而四周的天光,隨著火焰的凝結衰落,時而微露明亮,時而回復幽沉。
“嗚嗚……”前方的鷺過再也看不下去,扭身捂臉撤出人群:“恩公他那麼努力,做了那麼久的準備……竟然……”
古軍等人則出聲安慰:“因為那是承影劍,修復工作難度甚大。”
鷺過在原地直跺腳,淚水飆飛:“我看不下去了!恩公一直在催動真氣想要凝火礫金,卻……呀!我看不下去了!”
“轟!”
這一聲巨響,比前幾次更為震撼。隨著聲音傳出,器房方圓幾里的地面都有細微顫動,無數紅砂土被迫跳在空中,紛紛揚揚。而這一聲巨響後,在場的驚呼議論嘎然而止。
無數目光停留在三味爐頂,現場只留下細密的呼吸聲真火再度凝結成型,並且顯出耀目的赤紅,而且極為旺盛沒有衰弱跡象!
劍器出爐回到正軌!鑄劍師做了什麼!
大家不約而同轉向徐澤龍,又是集體一怔。只見金色光芒中的那一人,不知何時已跳到鍛爐上空。他將胸口衣衫撕裂開來,正陽劍緊握在手,大力劈入肌膚。深長的傷口從他的頸部直抵腰間,殷虹血液汩汩朝真火撒落。
夏眠與天機院弟子們同時發出驚呼,幾近瘋狂:“以血釁金!”
自古以來,鑄劍遇見關卡的匠師們,都深信這一法門:將血肉祭祀劍魂,從而取得精魄相連,把即將失敗的作品從死地懸崖拉回。這原是凡間流傳的方法,修士基本不會使用。因為動用此法,面對的定是珍稀難鑄之器,需求的能量會比凡間高數倍。損失的不會是單純的血肉,伴隨每滴血流逝的,都將是煉器師的精氣靈法之源。
採取以血釁金的方法煉器,等於生生折損自己的修為。雖然單對煉器而言,這是條破釜沉舟的妙法。但此法在修士們眼中,完全屬於雞肋法器毀了還能再鑄,修為跌了那就是巨坑。
“楞小子終究是愣小子,他都在想些什麼!”梅成功急得團團轉,望了眼雲雁,突然閉口不語。雲雁對承影珍愛萬分,徐澤龍又對煉器成痴。無論是為履行對她的承諾,還是為追求鑄劍成功……那小子幹出這種事情,也算正常得緊。
仔細想來,如果他不選擇此法,反而倒有些不對勁……
梅成功長嘆一聲,抱頭朝地面望去,不敢再看空中那個血人。卻沒有發現,在身旁急速掠過了一道人影,朝徐澤龍站立的方位攝去。
雲雁拖著紫光瞬間已近鍛爐圓頂,她心中亂成一團,也憋成一團。徐澤龍為了修復承影,已經浪費了十多年的修煉時間。現在他居然還來這麼一出,生生將自身修為化去,以求順利成劍。
“住手!”止水與正陽在空中相抵,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