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
滿室咋驚。
陸赫低語:你要我死。
我沒理會他,思考下一步怎麼辦。
福王訓斥:你讓開!
我說:我不讓,陸赫是欽犯,當由朝廷來審。你私設公堂,動機不良,是何居心?
他們的武士俱寶劍出鞘。他問,你是何方神聖?
我知道他們怕皇帝,騙他說:我是皇帝的密使。
我沒聽說過皇上有密使。
我的身份怎麼會讓你知道?
就算你是密使,我把你殺掉又怎麼樣?
我說:莊外還有我的人,如果我死了,他們會告訴皇上,你難辭其咎。
他吩咐手下去莊外找人,如果他手下回來說找不到。我的死期就到了,一定會這樣的。空氣幾乎凝成冰塊,撥出氣體打在冰塊上面,咯咯聲不止,我全身粘乎乎的,汗水如泉湧。他們的感覺也不好,但肯定比我好多了。武士們握劍的手忽張忽合,目射兇光。
他手下進來,冰塊就要碎了。
外面有人嗎?
手下驚恐無比,沒有回答。。
有嗎?
有………………有。他哆嗦不停。
想不到我撤謊言中了,也許是個休息的旅人,但不致於把他嚇成這樣呀。我問:有多少?
千軍萬馬!
他們,還有我都震驚,我以為聽錯了,但他又說:好多的兵,把山莊包圍,他們已經衝進來了。
這幫人又是哪一路的?我想是我的人,但我們還沒到與朝廷公然反目的地步。
先是一隊兵擁進,他們是錦衣衛,而福王手下是東廠軍。一位年輕、高貴、漂亮的女子出現在我眼前,她的美貌令我深深妒忌和羨慕。
她對我說:聽我的眼線說你是父皇的密使。
她是一位公主,對福王說:皇叔,陸赫這個人我要了。
福王說:我親自陸賊押到北京。
她說:不必了,我有聖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為保護臣民安全,剿滅魔教亂黨,朕決定委於皓公主一切權力,以執行這一命令,任何人不得阻攔。
皇叔,你是王,我父親是皇。
福王無奈,說:你們走吧。
我卸掉陸赫的刑具:陸赫,我們走。
大隊人馬護送我們,陸赫在囚車,我和公主在豪華馬車。我試圖救陸赫,但無法應付軍隊,只能跟上北京;我又有種強烈的感覺,我必須去那兒,那兒有個我要見的人。
皓公主問我:你到底是誰?
我說:我是密使。
她搖頭:父皇沒有密使。你不要瞞我,福王恨不得把你碎屍萬段,他一定問父皇,那時你就犯了欺君之罪,死定了。
我只好坦白:其實我是錦衣衛,我叫夏凌空,我不是皇上的密使,我只因救陸赫才冒稱密使,沒有不良居心,你要救我。
她說:我會在父皇那兒澄清這一切,你叫夏凌空,我記住了,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人。
她閉目養神,我聆聽滾滾車輪的聲音。想到姑姑,她一定很擔心我,土木哥和繯姐姐也不知道在何處。他們的目標很明確,而我,模糊得黑成一片。我感覺慢慢地向前摸索,我拔開黑暗,看見一個少女。在淒冷的夜,她站在閣樓上,倚著視窗,她的眼睛清澈明亮,我看見了我自己。下著雪,飛揚著飄進屋,些許撒落在頭髮、衣服上,她愈加美麗了。
我顫抖著,托住她的頜,真實地體味出觸覺。
我說:你真美。
竟是皓公主,她開啟我的手,一臉怒容,然後羞答答的低下頭。
我想到錦秀。
夜間駐紮,月朗星稀,烏鵲南飛,繞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