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便都與她無干了。
君安寧搖頭嘆息,他是看清了,自己沒事替展大哥瞎操的什麼心啊。這不又一個無知小姑娘一頭栽進這萬丈紅塵裡,自己還是少在這裡礙眼礙事就好——
他順手拉了笑笑就走,免得一會兒看見什麼不該看的長了針眼。
拖了半晌才發覺笑笑悶吭吭的一句話都沒說過,話說不管笑笑窩在哪個旮旯裡自己都能看到,所以倒是想不起自己從哪兒把他抄出來的來著?
那倒沒什麼可在意的,他在意的是——“笑笑你今天怎麼都沒偷溜去睡覺?”
語氣裡已滿是驚疑,如笑笑這種沒事就找地方偷懶窩著睡,有事見縫插針也要睡的,在家時經常滿水榭雞飛狗跳的找他又睡在哪兒了,怎麼今天這麼反常?
伸手摸摸笑笑的額頭,可別是生病了——
笑笑乖乖的給他摸來摸去,垂著長長密密的睫毛卻道:“寶瓷要我少睡點。”
“……”
——那蠱到底下誰身上了?怎麼哪兒哪兒都不對勁啊?
君安寧眼瞅著自家孩子只能恨鐵不成鋼——眼見著人家兩個就要成雙成對沒他什麼事了,笑笑能不跟著湊熱鬧嗎?
可是君安寧這個小老媽子怎麼想,笑笑才不要關心。
因為寶瓷說,要他少睡點兒,他只是那麼做了。也沒有想怎麼樣,也沒有想改變什麼。
——他那顆腦袋,通常是不用來思考的。
——※——※——※——
俗話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寶瓷和她的新朋友湊在一起密謀半晌——下毒?丫有護衛。
——綁架?丫有護衛。
——打死打殘打懷孕?丫有護衛。
寶瓷拍飛某人——留你何用?
寶瓷一邊嘟嘟喃喃:“不是在他身邊都留了眼線,留著幹什麼吃的?”一邊自己研究——真是懷念寧寧寶貴的腦袋!
南宮雪雁扭扭捏捏,微微揚著下吧哼道:“其實,你也不用為我那麼拼命……”
寶瓷默,鬼才為你!
介於同謀太無能,寶瓷決定甩掉他單幹。
護衛多算什麼,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介於這件事可能引起的不良後果,寶瓷決定還是得瞞著寧寧免得他抓狂。畢竟武林大會的秩序與她無干,寧寧卻怕是又要操心的。
她那愛操心的右護法呦,落個少年白頭可就不好了。
月黑風高蒼狼長嘯,寶瓷這次賭上傾家蕩產也要讓展雲傾當了這個武林盟主,她那沉沉的木箱子頓時空了一半。
外出抓了黑狗一隻,想她偷雞摸狗這種事最是擅長,五歲時就能一個人徒手鬥人家看門黑狼狗,這樣一隻小狗自然不在話下。
放血驅蟲,但見她一根繩子倒吊在牆根下也不落地,拳頭大的蟲卵堆成一堆,狗血灑下去,轉眼滲進卵殼裡,白色的卵殼變成粉紅,漸漸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音,破了開來。
無數米粒大小的黑色小甲蟲湧出來,再被血一澆,像吸了血漲大似的轉眼變作指甲大小,一群群在院子裡四散開來。
寶瓷將每一顆蟲卵都澆透了,一個翻身順著繩子爬上來騎在牆頭上,滿意的看著被她用泥糊了的院門門縫,和在院子裡四散獵食的甲蟲。
——慢慢享用吧,她可就不奉陪了呦~!
寶瓷從南宮家所住的院落回來,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往展雲傾那裡摸去。
要萬無一失,當然也要把雄蟲餵飽!
人還未翻過牆頭,就瞧見展雲傾門外一個黑影悉悉索索探頭探腦——那個曲線,那個波度,那隨著山躥下跳而來回抖動的物體——就算天再黑,她難道會認不出來咩??
原來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