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參加的。你的姚姐姐不也參加了麼?”
秦晚馥道:“宛姐姐和姚姐姐都是後頭才上場的,咱們先看了騎射再趕回去也來得及。你就當陪我嘛!”
阿凝今日還是梳著雙丫髻,一身淺丁香純色衣裙,只袖口和領口處有精緻細小的深紫丁香繡花。的確很輕便。可這小姑娘天生的明眸皓齒、雪膚花貌,怎麼也掩蓋不了,這樣簡約乾淨的衣裝,更顯出幾分清新自然來,讓人見之忘俗。
秦晚馥覺得,她這麼穿也挺好看的,便不再計較此事,與姜氏打了招呼後,趁著阿凝還在猶豫時就拉著她朝裡面走,“咱們快些去校場吧,騎射比賽馬上要開始了!”
雲山書院的校場十分廣闊,今日秋高氣爽,是個好天。碧天燦陽之下,校場上人聲鼎沸,彩旗招展,風華樓下一片長鬃駿馬,紅纓薄甲。
參加比賽的年輕男子一個個都手持韁繩,跨坐馬上,身姿俊朗,英武悍勇,整整齊齊排在校場邊上,當真氣勢非凡。
雖說大齊重文,但也阻擋不了熱血男子對力量和英武的追崇。阿凝和秦晚馥身邊坐了不少上京勳貴的千金閨秀,面上倒還矜持,可眸中都有著抑制不住的興奮。
引馬的是位英姿不凡的年輕將校,五官硬朗,臉上是軍中將士獨有的麥色,一身銀色盔甲在日光下熠熠閃光。
錦花臺騎射比試的引馬之人,通常是由朝廷親自指派的。樞府大權多在靖北王手上,引馬之人也多由靖北王指派。這位年輕將校能得靖北王如此重用,令人側目。
“這個是嚴渭嚴校尉吧!”坐在阿凝前面的一個姑娘議論道。
“可不是?他是如今鎮守西北的嚴將軍的獨子,一直都跟在靖北王爺身邊的,年紀輕輕就做了五品校尉,嘖嘖,真不簡單。”另一個石榴紅團花褙子的姑娘回道,語中滿是傾慕。
如今在樞府炙手可熱的新貴嚴尋嚴將軍,阿凝也聽說過。他是自靖北王手下提拔起來的,現在掌管了西北一線的邊防,在朝中地位越來越重。
當先那姑娘盯著場上馭馬緩行而過的嚴渭,看得目不轉睛,嘆道:“上京城年輕一輩的男子中,論文之最當屬祈王殿下,論武之最,便是這位嚴將校了吧?”
幾位姑娘紛紛附和,連秦晚馥也自來熟地跟她們打聽起這位嚴將校的事蹟。阿凝卻心道:若這群姑娘見過祈王殿下拿劍殺人的場面,大約就不會這樣說了。
又有一人道:“這也不一定,嚴將校再厲害,能厲害過靖北王親手教導的兩位公子麼?不說世子,我聽說寧二公子的騎射在雲山書院都是無人能敵的。”
“那又如何?靖北王府的兩位公子都是走的翰林院的路,以後進的是政事堂,而非樞府。以後這樞府定是嚴將軍的天下。”
這姑娘聲音嬌脆,帶著年輕的意氣和自信。阿凝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秦晚馥附耳告訴她道:“這是晉王府的暖恬郡主。”
阿凝點點頭。晉王是當今景元帝的同胞弟弟,皇上對他一直頗多照拂。暖恬郡主是其獨女,在上京城的貴女圈裡的地位可想而知。
忽然,遠處響起三聲箭嘯,騎射正式開始。一列駿馬驟然朝場中疾馳而去,此起彼伏的御馬聲,揚起一片飛沙走石。
其中有一人一馬當先,身姿矯健,尤為引人注目。
一眾姑娘都激動起來,紛紛朝那人看去,“快看快看!是靖北王府的寧公子!”
阿凝的目光一愣,望著場中英姿勃發的寧知墨,覺得一陣陌生,卻又似乎,這才是真正的他。
寧知墨的馬越過大半校場,朝柳靶所在地疾馳行去,途經阿凝所在的位置時,忽然偏頭朝這邊看了一下,清俊的容顏在太陽底下曬出一層薄汗,一雙眸子黑黝黝地瞧著某個人,唇角微勾,笑了一下。
這群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