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 “嗯,我記得。” 蕭驍稍一回想就認出了這位司機大叔就是之前他打車回家的那部計程車的司機。 他一邊開啟車後座的門,一邊溫聲打斷了司機大叔大有把當初的搭載經理重新詳細敘述一遍的話語。 “燕大,謝謝。” 車後座坐好,蕭驍對著轉過頭來的司機大叔笑了笑。 “好勒。” 司機大叔乾脆利落的發動了車子。 他之前剛在附近放下一個客人,就要開出這片居民區的時候,眼睛不經意間一掃,就從後視鏡裡看到了剛從巷子裡走出來的熟悉人影。 也許是開車開久了,他對於坐自己車的客人一向頗有幾分記憶。 明明是燕大的高材生,當時卻很耐心的聽他嘮嗑了一路。 他也拉過其他的學生,基本都是被“冷處理”了,他也瞭然的保持了安靜。 所以,偶然的那麼幾個跟他聊得很好的學生,他就格外的印象深刻。 何況,現在這個學生本身氣質很特別,他是個粗人,形容不太出來,就是感覺特別的高雅? 對,高雅! 司機大叔突然想起自己偶然聽到的一個詞彙,雖然他也不是很瞭解這個詞的具體意思,卻覺得用來形容這個學生真是太合適了。 而且,這個學生又抱著一隻這麼漂亮的白狐,真的是很好辨認。 因為是第二回拉的客人了,司機大叔有了熟悉感,話匣子也就越發的開啟了。 他很快就說到了自己女兒的身上。 因為這兩天這件事一直困擾著他。 “同學你的小狐狸真乖。” “我女兒這幾天也一直鬧著要養寵物。” “是一隻狗。” “之前她也說過想要養一隻貓。” “當時我們跟她說了家裡的情況。” “白天爸爸媽媽都要上班,她也要上學,沒有人照顧小貓。” “最後她也理解了。” “其實,我女兒真的很懂事,若是可以的話,我也想同意女兒。” “可是” “但是這次不一樣。” “我們跟女兒談了很多次,女兒卻說小狗很乖,就算自己在家也可以的。” “無論我們怎麼說,她都堅持要養。” “一向乖巧聽話的女兒那麼認真的懇求我們了。” “甚至都因此紅了好幾回眼睛。” “最後我跟孩子媽妥協了。” “孩子帶著哭腔的聲音太可憐了。” “但是,我們跟她說好了,一旦小狗把家裡弄得『亂』七糟的話就會被送走,她也同意了。” “既然同意了,我跟孩子媽也沒有賴賬的打算。” “就打算趁著五一假期帶女兒去寵物店挑一隻小狗。” “結果,女兒跟我們說她已經有想養的小狗了。” “我跟孩子媽這才明白,為什麼女兒這次這麼堅決的要養小狗。” “不管我們怎麼說都不退步。” “我們都以為是女兒在外面撿的別人丟棄的小『奶』狗,或者是野狗。” “當然,我們更希望是前者。” “小狗總比大狗要好養些。” “我們本想陪著女兒一塊去接小狗的。” “但是女兒不同意。” “說小狗特別怕生。” “看到我跟孩子媽會跑掉的。” “我們只能讓她自己去了。” “結果” 說到這裡,司機大叔突然頓住了,似乎是在斟酌自己的措辭,又似是有些難以啟齒接下來的話。 蕭驍有些莫名的抬眼望向了車子的前視鏡,看到了司機大叔臉上一閃而逝的複雜表情。 不待他細看,司機大叔就手腳麻利的停好車、轉過了臉,“同學,到了。” 一如既往的爽利聲線。 臉上笑意明朗。 但是,蕭驍這才發現了司機大叔眉宇間的倦怠與暗淡。 蕭驍猶豫了一下,終究只是笑著道了謝、付錢下車了。 就算他坐了對方的車兩次,對於彼此而言,他們也只是比萍水相逢的陌生略微熟悉上一點的陌生人。 對方戛然而止的話語已經很明顯了表達了自己的意思,司機大叔不想要告訴他這件事。 那麼,他有什麼資格與立場去詢問一個並不熟悉的人的私事? 他什麼時候也這麼多事了? 蕭驍笑了笑,便把這件事拋在了腦後。 第二天,蕭驍、張博幾人與王彤、虞曉、鄒馨寧三個女生七點半在燕大門口集合後,就打車去了遊樂園。 節假日的遊樂園一如既往的人氣爆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