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看到蕭驍突然停下,諸葛雲幾人奇怪的看著蕭驍,也順著蕭驍的視線看了過去。 只是一排尋常的梧桐,皚皚白雪覆在棕『色』的枝幹上,透出點點蒼『色』,三三兩兩的學生腳步輕快,向前方的教學樓走去。 “看到認識的人了嗎?”趙律正提出了一個可靠的猜測。 “嗯?不是,看錯了。”蕭驍搖頭,率先邁開腳步,“走吧,快上課了。” …… 蕭驍幾人拾階而上,他們上課的教室在四樓。 半『露』天的階梯隨著高度的升高,可以讓他們更好的把燕大的雪景收入眼中。 冰冷的空氣沁涼入骨,凜冽的寒風打著卷兒吹過他們的髮梢衣襬。 相比其他人的縮頭縮腦,體質大大增強的蕭驍卻沒有感到徹骨的寒意,只覺得微微的涼意沁人心脾,空氣似乎也因為雪後的關係而更明淨寒澈了幾分。 突然,蕭驍眉眼一動,身子不禁僵硬了一瞬,邁出的腳步不由得頓住了,什麼東西? 蕭驍有些忐忑的低頭看去,熟悉的銀灰『色』『毛』發映入眼簾,耳鼠?! 不待他做出什麼反應,上課預備鈴倏然響起,清亮高亢的鈴聲迴響在整座校園裡,震得不少樹上的積雪簌簌而落。 蕭驍一時也顧不上莫名出現的耳鼠,急忙跟在老大他們身後,向教室跑去。 …… 教室裡,同學們顯然都不太有上課的心思,一股隱隱的躁動浮湧在空氣中,畢竟這是今年的初雪,同學們的心都還興奮著呢。 這是一節選修課,人並不是很多,所以來遲的蕭驍他們倒也挑了個靠窗的好位子,這自然是指賞雪方便。 應該就是他們在走廊上奔跑的短短時間裡,外面再度飄起了細細碎碎的小雪。 不大的雪,卻更襯托出了校園的清幽靜美,尤其是現在正是上課的時間,偌大的校園幾乎沒什麼人,雪地上的一排排腳印蜿蜿蜒蜒,或淺或深,小河潺潺,泛起一圈圈小小的漣漪。 柔軟的、潔白的,又冰涼的雪花輕輕搖曳而下,似鵝『毛』,又似柳絮,明明漫天飛舞,卻又悄無聲息,輕若無物,美得像一場夢境。 不過,此時的蕭驍可沒有什麼賞雪的興致,耳鼠正蹲在他旁邊的窗沿上,微微歪著腦袋,有若實質的目光都要在他的身上戳出一個洞了。 猩紅的雙眼實在讓人有些瘮得慌。 尤其是在閃閃發光的情況下,蕭驍有種對方正在打量自己、找尋著哪處開始下口好的感覺。 無奈在教室裡的蕭驍又不能做出什麼太出格的動作。 幸好,蕭驍不需要忍受太久。 老師幾句話後,就讓窗戶邊的同學們拉上窗簾,教室裡一下子陷入了昏暗,投影儀亮了起來,是一部老電影,也是一部文藝片。 這本就是電影賞析課。 慢悠悠的光影變換間流淌出婉轉空靈的音樂,別有一番醉人的靜謐與淡淡的惆悵。 蕭驍也想專心欣賞電影,可是看著明明被他關在窗外的耳鼠卻堂而皇之的出現在他的桌上,一張面癱臉上是一對死魚眼。 好吧,他果然不該指望能這麼輕易的就隔絕一隻妖怪。 不過,蕭驍挑眉,他跟這隻妖怪有很熟嗎?怎麼看樣子,這隻耳鼠似乎認準他了? 是有什麼事需要他幫忙嗎? 蕭驍轉念一想,就猜到了幾分耳鼠的意圖。 他試著用眼神與耳鼠交流,得到的卻是耳鼠微微高昂的下巴,與居高臨下的視線。 完全是一個毫不掩飾的鄙夷的目光。 呃,好吧,蕭驍收回目光,他有點受刺激了,真是一隻不可愛的妖怪! 他覺得自己先前對它的些微好感完全是錯覺! 蕭驍面『色』一整,專注的盯著投影儀,完全當前面的耳鼠不存在。 當然,他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是因為耳鼠的鄙視目光而故意不搭理對方,他才不是這麼小氣而記仇的人。 他只是認真上課而已。 蕭驍這麼一番自我解釋後,瞬間就心安理得的沉浸到電影的光影聲樂中了。 …… 耳鼠也沒再搗『亂』,經常出沒在校園的耳鼠自然明白上課是不得喧譁吵鬧的,看著蕭驍認真的側顏,耳鼠趴下了身子,頭枕在交疊的雙爪上。雖然略顯冰冷尖銳的豎瞳中掠過一抹淺淺的憂『色』與不著痕跡的著急,卻只是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