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勃蘭登堡城外說的那句話印象十分的深刻。
“也許是因為那句話,他才會信任我吧!”
肖恩也在想曾經在新勃蘭登堡城時發生的那些事情。
五十多名身材高壯的親衛護衛著帝利伯爵開始向城中走去,馬蹄聲隆隆的在曾經激戰過的木橋上響起,被殺死的守衛仍赤裸的橫七豎八的扔在橋上。
“奧多克,留下幾個人!”
帝利伯爵現在能指揮的只有身邊的這些人了,進入城中的傭兵已經失去了控制,即使是軍官也在想盡一切辦法的劫掠著財富。
馬格德堡正對著易北河渡口的東門敞開著,黑森森的感覺就像是地獄的大門,肖恩不自覺的握緊了手中的武器,不知名的壓力讓他嗓子有些發緊。
曾經繁華的馬格德堡城中有一種悶熱的感覺,建築物燃燒的煙霧變成遮擋住陽光的濃雲。每個街道上都響著各種聲音,吵雜到聽不清到底說的是什麼。一支支長矛扔在地上,各自軍團的徽章也丟棄的到處都是,醉酒的傭兵隨意的和在街頭被隨意殺死的屍體躺在一起,圍成群的傭兵當街就在強姦。
“哈哈!哈哈!”
看見有人過來,一群傭兵提上褲子嬉笑著走了,看樣子是打算上另外一個地方做同樣的事情,被強姦了的女人脖子扭成一個奇怪的角度,歪在一邊。
“天啊!他們居然在姦屍!”
肖恩吃驚的看著那個白花花的肉體,一種感覺強烈的刺擊著肖恩的神經,對於教徒這是嚴重的褻瀆。
“駕!”
肖恩催動戰馬,向著剛才的那個幾個人衝了過去。
“你們站住!”
肖恩叫住了這幾個人。
那幾個傭兵抬頭看了下肖恩,突然一起向著肖恩撲過來,看來是打算把肖恩也當成搶劫的目標。
閃亮的馬刀帶著勁風而過,驚恐的看著肖恩的幾個傭兵,看到自己的兩個夥伴順著刀影,斜著被劈開。
“啊~!”
聽到夥伴臨死前的慘叫,剩下的三個傭兵驚叫著四散而去,肖恩丟擲自己的馬刀扎倒了一個後,飛快的取出槍袋中的兩把發條火槍。
“砰!砰!”
兩聲槍響後,奔跑的兩個人像被凌空踢了一腳的沙袋,新鮮的屍體中流出鮮血給血色的長街又加上了紅紅的一筆。
停在原地的肖恩感覺全身都是冷的,冷到自己的靈魂都縮成一團。
“孩子,六十年前,我曾經和你一樣,但是戰爭就是戰爭!殘忍、殺戮、強姦、劫掠,還有其他的種種,都不會停止,因為這是戰爭!”
帝利伯爵用他一如既往的聲音說著,平淡的像上帝在借用他的嗓子。
“這個給你吧!沒事的時候多看看。”
一本小巧的鑲著金邊的《玫瑰經》放到了肖恩的手中。
“伯爵大人!”
肖恩知道這本是帝利伯爵隨身攜帶的小書。
“送給你吧!”
“謝謝,伯爵大人!”
不再說什麼的肖恩把《玫瑰經》放進了衣兜中。
“媽媽!媽媽!”
一直在那女人屍體邊不遠的木桶中突然鑽出個孩子,抱著女人赤裸的屍體大哭起來。
“奧多克!”
看了眼城門的慘象,帝利伯爵叫了聲自己的親衛隊長。
“把沿街的能遇見的女人和孩子都集中起來,修道院中應該能給他們安身的地方!”
說完帝利伯爵又繼續向著市政廳行去。
一手拿著火槍,一手握著馬刀,肖恩護在帝利伯爵的身前,其他的親衛也握緊了手中的武器,這些發狂的傭兵很可能會攻擊每一個移動的人。
沿路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