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舒克!”肖恩大喊了一聲,正在給其他幾個傭兵分食物的杜舒克,聽到肖恩的喊聲後跑了過來。
“有什麼事?我們現在沒食物了,要想辦法啊!”杜舒克藉機提示了下肖恩,這個小貴族這幾天總在暗示肖恩,是否能讓他帶著大家的金幣,去卡塞爾城去為大家買些東西。對於獨自離隊很敏感的肖恩也委婉的拒絕了,天知道杜舒克會不會帶著錢跑了。杜舒克這個光棍小貴族同那些有妻有子的傭兵可不一樣,再說現在的路上也不太平,就是能不能一個人安全的到卡塞爾城,或者買了東西能不能平安的運回來都是些問題,肖恩可不想因為冒險再失去一個人手。
“讓大家準備準備,明天我們上附近的村子裡去看看!”肖恩咬著發燙的土豆,含含糊糊的說。
“什麼?我沒聽清!”杜舒克看著肖恩因為熱而在晃動著下巴,並沒聽清他在說什麼。
“我說準備準備,明天我們離開這裡!”吞下了發燙的土豆後,肖恩把命令清清楚楚的重複了一遍。
“那這裡呢?還要留人?”杜舒克問。
“不留人,要這裡也沒用,我們先把肚子解決了再說!萊斯利應該還能派人來這裡。”肖恩一邊對著手裡的土豆吹氣,一邊對著杜舒克說。
“太好了!希望能讓我們遇上個大點的村子!”拍了拍藏在內衣中的金幣,杜舒克看著肖恩笑了下。看著杜舒克不懷好意的微笑,肖恩皺了下眉頭,總把神職人員當成搶劫的物件,上帝會不會懲罰自己?
“對他們的搶劫是上帝在懲罰他們吧!畢竟他們是在用上帝的名義斂財。”接著肖恩就換了個想法,相當心安理得的想法。
從肖恩所在的堡壘步行到卡塞爾城,最少也要三天的時間,沿途大小的村子並不少,不過想要得到食物似乎就不是那麼容易了。
第二天,肖恩帶著傭兵們又開始了艱苦的行軍,想把人吹翻的冷風讓肖恩這些人舉步維艱,但是對食物的渴望讓肖恩這些人硬著頭皮在路上走著。
“媽……”被衣服下蝨子咬的難受的杜舒克剛張開嘴,就被風吹的幾乎背過氣,連忙閉上嘴巴後用力的挺了挺脖子。
肖恩回頭癟著嘴看了眼杜舒克,眯著的眼睛沾滿了雪花,只有翹起的眼睛說明是在笑。
從早上走到了下午後,終於在路邊看見了建築,幾間農舍整齊的排列在路邊。看到這不算小的農莊,餓的前心帖後背的傭兵們總算鬆了口氣,食物似乎就在眼前了。
“點火繩!”看著眼前還算安靜的農莊,肖恩搓了搓凍僵的嘴唇說了句。
幾個傭兵哆哆嗦嗦的開始點火繩,然後給滑膛槍裝彈。杜舒克被肖恩派了出去,作為具有貴族氣質的傭兵,杜舒克被當做徵收特別戰爭稅的代表,被派去與農莊交涉。
“上帝!肖恩,你應該再給我派一個人!我自己怎麼應付?那些野蠻人會先殺了我!”聽到肖恩讓人自己一個人去,杜舒克幾乎要跪在地上懇求肖恩。
“這個事情,沒得商量!我得讓我們這裡最聰明的人去辦這個事情!”肖恩整理了下杜舒克的軍服,然後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腳後,把他送到了通往農莊的路上。
“到時注意些!有人反抗立刻開火!”肖恩對著剩下的傭兵們吩咐到。
走幾步就回下頭的杜舒克戰戰兢兢的進了農莊,走到了農莊的中心位置後,鼓起了勇氣杜舒克大聲的喊了起來,“魏瑪公爵伯恩哈德大人下屬萊斯利團徵收戰爭特別稅!”
這句事前背熟的德語被喊了出來,也不清楚這些說黑森方言的農夫們能不能聽明白。杜舒克緊張的四望著,從任何暗處發射的火槍或者弩箭都會要了他的命。
“打死這個畜生!”
“打他!打這個蛀蟲!”
“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