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那種什麼事情都無所謂的神情又露了出來。看著肖恩只有在戰鬥的時候才會出現的笑容,杜舒克感覺自己有些心驚肉跳,這個肖恩是自己所見的人中最擅長戰鬥的戰士。燧發槍、寬刃劍,肖恩的武器都放在躺椅邊,但是現在的情況下肖恩絕對不會去碰它們。杜舒克看著眼前的肖恩反而有些下不去手,肖恩的眼光轉到了其他傭兵們的身上。
剛剛醒過來的傭兵們,看著被寬刃劍抵在脖子上的肖恩,不是漠不關心就是裝作沒看見。看著傭兵們紛紛抓著麵包或者興致勃勃的走上樓,在樓上的牧師或者廚娘應該會交上好運了。“唉!”肖恩長長的嘆了口氣,杜舒克感覺肖恩蓋在身上的毯子下有什麼東西動了下。“短火槍!”杜舒克的腦海裡飛快的閃過一個東西,肖恩似乎一直有一支短燧發槍,很少被肖恩取出來的這支武器,幾乎讓每個見過它的人都忽略掉了。
“啵!”一聲悶響,毯子下破開的小洞帶出了一陣焦糊的味道,杜舒克幾乎是下意識的拉了下手中的寬刃劍。傭兵們幾乎是呆滯的看著肖恩和杜舒克的位置,杜舒克退了半步後側倒在地。在槍響的瞬間,肖恩把脖子一扭,拉動的寬刃劍在肖恩的肩頭拉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像是被屠夫割開的豬肉,帶著血花,皮肉一下子翻了出來。“啊~!”忍著疼痛,肖恩抓起身邊的燧發槍和寬刃劍向著屋子的木窗衝了過去,還在愣神的傭兵被肖恩推到一邊,接著“轟”的一聲,團起身子的肖恩用力的撞到木窗上。單薄的窗框和玻璃發出“噼啪”的響聲,沒來得及看窗上的窟窿,肖恩飛快的跑出了教堂。
“這個傻子,心太軟!你應該打我心臟才對。”撕開了肩上的衣服,杜舒克按著肩上的傷口坐了起來,“還看什麼!快把樓上的兩個給我解決了!”
很快牧師的慘叫和廚娘的哭喊聲響了起來,杜舒克則一個人看著窗上的那個破窟窿在發呆。
按著肩上的傷口,鮮血不住的冒了出來,熱乎乎的血液在寒冷的空氣裡冒著白煙,肖恩眼前不斷晃動的一切變的模糊起來。燧發槍和寬刃劍像是沉重的負擔一樣脫離了肖恩的掌控,最終肖恩按著傷口一頭栽在了地上。
卡塞爾公爵的三支騎兵團沿著大路緩慢的前進,接近一千人的隊伍喝阻了任何一支想圖謀不軌的隊伍,經過呂岑數萬人的會戰,不論是瑞典軍隊或者帝國軍隊都接近了在經濟上破產的邊緣,現在這些參戰的僱傭軍在領到了豐厚的酬金後,都被解除了僱傭合同。卡塞爾公爵提供給瑞典軍隊的三支騎兵團正在返回卡塞爾城的路上,道威格男爵那位風流的小夫人,安娜也在這支龐大的隊伍中,另外美麗的梅森男爵夫人也在忠實的盡著女伴的責任。
“看啊!那就是那位美麗的寡婦!”騎兵們看著安娜所在的馬車小聲的議論著,梅森夫人仍然是男裝的打扮,但是騎兵們早已經知道那個英俊的年輕人是位美麗的夫人,因為每天晚上宿營的時候,總有單身的軍官們在獻殷勤,因為那些沒有封號的貴族們都希望得到一個男爵的名頭。
“能得到她的傾慕,那我也能成為貴族了!”一個騎兵說。
“呵呵,你大概連做他情人的資格都沒有!”另外一個騎兵說。
“不會!沒看見她對那個大個子嗎?那可就是個下賤的步兵而已!”之前的那個騎兵說。
騎兵們陸陸續續的在一具瑞典士兵的屍體邊走過,像是隻凍死的野狗,沒人下來檢視一眼。
無所事事的安娜從馬車的車窗裡向外望了一眼,那句可憐的屍體進入了她的視線。
“噢!真是個可憐人,要知道瑞典人獲勝了,你卻就這樣死了!”像是女士們在沙龍里寫給騎士的讚歌,安娜非常憂傷的念出了一句。
閉著眼睛的梅森夫人眼皮在輕輕的顫著,這說明在她在裝睡,總是被軍官們糾纏的她,不得不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