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老太爺柱著拐仗用力擊打地面,“你去哪裡。”
“去看我懷著身孕的媳婦,您不認她,我認。”
祁老太爺操起拐仗就朝他扔過去。祁中然也不躲,生生捱了那一棍臉色都沒變一下。
彷彿什麼都沒發生一般若無其事的道:“您要沒什麼事,兒子告退。”
“你這個不孝子,你是想氣死我是不是?”
“兒子不敢。”
“你都已經在這麼做了還說什麼不敢,祁中然,你要敢去見華氏,以後祁家就沒你這個兒子。”
在外面聽了一陣牆角的華如初施施然走進來。笑容可掬的接話,“爹不能來見我,我來見爹爹便是。”
一屋子人循著聲音望去,饒是滿心不高興的老太太看到完全不同於以往的孫媳婦也呆了一呆。
以前她沒將華氏看在眼裡。一半的原因就在於她雖出身武林,可言行舉止和世家千金毫無區別,穿著打扮上也和其他婦人無異,時間一久誰還會時時記著她的出身。
可現在這身她從未見過的打扮。那股子英姿颯爽的勁兒讓人過目難忘,平日裡她要是常做這樣的打扮。誰又能忽視她?
老太太突然覺得,以前的華氏應該是刻意收斂起了一身的傲氣吧。
低眉順眼也好,逆來順受也罷,都只是為了融入祁家。
仔細一想,自她嫁入祁家,沒借著祁家謀過任何好處,倒是還幫襯了祁家不少。
只是她太不聲不響了,做了什麼都成了理所當然。
就像…佑兒一般。
今日,再不隱藏的華氏怕是無人敢碰其鋒芒了。
要是老太爺沒有將事情鬧僵至此…
老太太心裡有了絲後悔,她該試著從中轉圜的。
“來人,將她給我趕出去。”
祁中然站到華氏身前,對躊躇著圍上來的護衛沉了臉,“滾下去。”
“祁中然,你”
“爹,過份的人到底是誰我們心中都有數,您不要以為我們真就什麼都不知道。”
“不管我做什麼都是為了祁家”
“不管您是為了誰,佑兒未歸,他的妻兒我便要護著。”
“祁佑最好是回不來了”
此話一出,滿室皆靜。
只有祁武氏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喝著手裡的茶,表情平靜得彷彿他人言語中的人和她無關。
祁中然身體晃了一晃,震驚的看向老父。
這樣的話,怎能從佑兒的祖父嘴裡說出來!
父親不是最護著佑兒的嗎?
還因為他不夠關心佑兒責罵過他。
眼前的這人怎麼這麼陌生?
“砰”
一聲巨響,所有人都回過神來,看向聲音的來源處。
——屋子中間靜靜的躺了個箱子,蓋子翻開倒在另一邊。
箱子裡的東西印入眾人眼簾。
華如初這一刻只恨自己從中劫下的不夠多。
這般沒良心的人,這般狠心的人,哪裡值得祁佑為他做打算,哪裡值得祁佑為之拼命。
她為祁佑不值,想咆哮,想告訴全天下人,祁家老頭兒有多不要臉,打著為家族好的幌子行自私至極之事,實際就是要把祁家緊緊抓在手裡,容不得一聲反抗。
可怒至極點,華如初反倒平靜了。
PS:有親說老頭兒曾經是一個將軍,怎會這麼沒有大局觀,不知道是我寫得不夠明顯還是怎麼的,我在這裡解釋一下。
老頭兒以前其實沒有自私到這種程度,雖然也是死死抓著祁佑為祁家賣命,但是他對祁佑還算好,祁佑成親那段應該有寫出來。
老頭兒是從他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