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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她輕輕走了進去,屋子裡的香氣更濃了。

“蘇姐,你不舒服嗎?”

她站在床前,剛問了一句,才發現床上躺的並不是蘇姐,而是一個陌生的女子。她看著司恬,不動,也不說話。

蘇姐已經生的儀態萬方,而這一位,更是好看的不象話。她沒有束髮,黑亮如漆的長髮披散在枕頭上,流光水滑,隱有暗流脈動一般。

司恬有些尷尬,低聲道:“對不起,我還以為是蘇姐,蘇姐去那兒了?”

她仍舊不說話。司恬有些奇怪,不是說七勢門不輕易讓人進出麼,怎麼來了一個陌生人,難道是蘇姐收治的病人?又或者,莫非是剛才大師兄懷裡抱的那個人?看頭髮的確有些象。要真是的話,看來誤會大師兄了。那她為何不說話呢,莫非是病了?

這段時間,司恬跟著蘇姐粗學了一點號脈,見那女子從被子裡露出一隻手,鬆鬆地搭在床邊上,便一時技癢,拿起她的手搭了上去三根手指。

一試之下,大吃一驚,此人的脈搏一時有一時沒有,亂七八糟,十分詭異。

司恬放下她的手,她的雙眸炯炯如星,看著司恬,卻不說話。難道和客嬸一樣是被人毒啞了?生的如此美貌卻不會說話,正如白玉有瑕,讓人心生遺憾,司恬情不自禁生了憐惜,摸了摸她的臉頰道:“沒關係,蘇姐一定會治好你的。”

“那可說不準。”蘇姐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司恬回頭,見蘇姐託了一個小盤子走了進來,盤子裡銀光閃閃,是長短不一的銀針,還有一杯水。

司恬道:“蘇姐,她是不是被人毒啞了?”

蘇姐搖頭,帶著調侃和戲謔笑道:“真得感謝辣手西施,眼下,可真是難得清靜啊。”

床上的美人好象有些不悅,對她眨了眨眼。蘇姐看著她,笑的嫵媚又慧黠。

司恬不解地看著蘇姐,也不知道這床上的美人和她有什麼關係,蘇姐不慌不忙地在她髮間紮下銀針,細細捻動了一會,拔了出來,又在她的嘴裡放了一顆藥丸,扶起她,灌了一口水。

司恬在她被扶起的剎那,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她的肩膀很寬,身架倒比蘇姐還大。坐起來之後,長髮一垂,倒有些英氣。

她突然咳嗽了一聲,笑了起來:“我終於能說話了。”

司恬驚住了,竟是男子的聲音!接下來更驚異的事發生了,美人抬手一指她,對蘇姐笑道:“她,剛才非禮我了,摸了我半晌。”

這是什麼話!司恬面紅耳赤的跳起來:“我沒有,我以為他是女人,我就,就摸了一下他的手腕號脈而已。”

他嘿嘿一笑:“我的臉,你沒摸麼?”

司恬無地自容,想要鑽到地下。

蘇姐一副袖手看好戲,兼公正公允的模樣,正色道:“既然她非禮了你,那你去非禮非禮她,不就扯平了?”

“正是,我怎麼沒想到呢!”他笑著就要下床,作勢撲過來。

司恬見勢不妙,拔腿就逃,這都是什麼人哪!

當晚,司恬才知道,原來那位美人,就是她的二師兄,謝聰。

果然是禍國殃民,需“敬”而遠之。

晚飯設在修廬,十分的豐盛隆重,青龍白虎玄武朱雀算是都聚齊了,濟濟一堂十分熱鬧,齊揚

本是活潑的性子,但謝聰一出場,他便顯得是那樣的文靜秀氣。

席間的謝聰顧盼生輝,妙語如珠,左右逢緣。看著司恬的時候總是曖昧的笑一笑,笑的司恬臉上發燒,汗顏不已。做夢也想不到,她居然也有非禮男人的一天。

邵培今日神色和煦許多,眉目間也帶了歡欣的影子。在一眾青蔥年少的意氣裡,他的成熟顯得卓然不群,有著淡然而超脫的一份沉穩和儒雅,如風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