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葉廣澤行禮,說:“報告將軍,屬下……她……呃……那個……屬下巡邏完,正欲回去休息,忽然聽得牆頭有動靜,而後,一抬頭,這位姑娘她就掉下來了……”
華棲亦是覺得窘迫,她幾日沒見到葉廣澤,華薄言知道葉廣澤回來之後,將她看得甚嚴。今日趁著府中賓客多雜,她才好不容易混入人流中脫身,來找他。去了往日兩人常碰面的橋頭,等了好一會兒,不見他來,便輾轉又來他府前,卻看見大門都關了,心下不禁有些餒氣。但實在不甘心就這麼回去,於是爬上牆頭,若是能看他一眼也是好的。可待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爬上高牆,不知何處寒鴉驀然叫了一聲,她嚇了一跳,身子沒控穩,就那麼直直栽下牆頭來,所幸正好有人將她接住了,不然,這一摔指不定得斷胳膊斷腿。
“我……那個……就是想來看看你睡了沒?”
葉廣澤盯著她。
華棲愈發不好意思起來,咬唇,說:“好吧,其實,我……”
“有話進來說。”他不待她說完已轉身進了院子。
華棲趕忙跟上,跑了起步,又轉頭對著那副將說:“謝謝你哈!”
副將看著她明豔豔的笑容,耳後熱了熱,還未答,華棲已提著裙子跑開。
入了院子,葉廣澤坐在院中的石桌前,光線不明,他表情難辨,只覺得投向自己的目光有些沉。
華棲暗暗給自己打了幾下氣,走上前,說:“沒想到你也沒睡哦,真巧!”
“……”
“聽說你又打了勝戰,恭喜你。”
“……”
“嗯……這麼久沒見了,我還以為你把我忘了呢!那天,謝謝你哈!”
“……”
“今日……今日……是我的生辰。我……帶了禮物給你。”說著她往腰間斜跨著一個小繡包中掏,卻半天掏不出什麼,待她將渾身上下摸了個遍,才恍然醒悟:“呀,出門前換了套衣服,定然是把東西放那件衣服上了。”表情懊惱愧疚不已,看向葉廣澤,“對不起,我……給忘帶了,下次給你,好嗎?”
葉廣澤就那樣神色不明地看著她。
分明是她生辰,卻要送他禮物。
華棲緊張地看著他,明暗交錯中,只覺他表情好似又冷硬幾分,於是猜想,他會不會是生氣了。
她一邊自責,一邊斟酌地問出口:“要不,今天我先用其他東西代替一下?”
葉廣澤默了好半晌,竟點了下頭。
華棲一下笑逐顏開,而後往四周打量打量,跑開幾步,在寬敞的地方停下,深吸一口氣,說:“這幾年,我學了點舞。這支舞,本就是為你而練的,但尚不嫻熟,本打算再過一段時間再跳給你看,今日情況特殊,我先跳個半節,來日練好了,再跳完整的給你看。”
話間,手臂已伸展出去,嫩白十指,拈作花穗,手腕翻轉間,寬袖起湧,若碩大花葉隨風擺曳。夜風送來牆外的桐花,紛紛揚揚,宛若白雪霖霖。
楚腰嫚,輕旋舞,婀娜小步伴花駐。
待她微喘著停下,月光映著她額上的晶瑩汗漬,她看著他,問:“好看嗎?”
葉廣澤將她久久望著,而後點頭:“嗯,好看。”隨即見她咧開嘴笑得別樣明豔招展,眼中流溢光輝燦比星月。
今日,是她十五歲生辰,她已及笄,看著他的眼神,不再懵懂純真如昨,已多了份情愫。
葉廣澤閱人無數,從前幾日城門重逢的第一眼,就已明白。
她捧著自己發紅的臉,笑得那般開心。
葉廣澤擱在桌上的手慢慢攢緊。
他送她回家。
到了華府外的槐樹下,葉廣澤停住腳步,說:“進去吧。”
華棲不捨地瞥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