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時間沉默著,不由的在想,以玉風那樣風華絕代的人,以玉風那樣傲骨雄踞的個性,得知他們這樣的做法,是會贊同還是不齒。
“玉風教主至死都不願向他求取解藥,心中自是桀驁,我們這樣齷齪的做法,他會不齒吧。”
他對玉風其實並沒有多大的印象,玉風死時,他才三歲,除了後來聽旁人的敘說外,在他的印象裡,只有那夜大雨傾盆,那個唯一抱過他的男子死在了病床上,死時面色如蠟,眼窩下凹,再無風華絕代的模樣。
想著,他有些黯然,似乎能明白玉龍煌心裡的恨。
“哼,不齒就不齒吧,我絕不會像師父那樣輕易的放過。”
玉龍煌轉頭,神色恢復如常,彷彿方才的哀楚只是一個錯覺,“你也不必著急,實在不行就學前朝放火屠城。”
他猛地抬頭盯著玉龍煌,玉龍煌一笑,“說著玩兒罷了,要真那麼做,就該有人揭竿起義了。”
他鬆了口氣,在原地走了幾步,突然低聲輕語道:“天降瘟疫,難道真的是對我的警示。”
“哼,你還信這種說法了?”玉龍煌揮手點燃石室內的燈,斜靠在長椅上,用手拄著頭,挑眉看著他。
“其實你心裡已經有了疑問和猜測,那些言論發生的這麼巧這麼齊,總不會是意外。”玉龍煌說道,眼中帶著濃濃的血光。
他看著玉龍煌,凝視了一會兒後嘲諷道:“你為了滿足一己私慾不去阻止,而我為了求得你的庇護助紂為虐,這一身的血債,怕是死都還不清。”
玉龍煌一把坐起,看著他輕飄飄的說道:“所以,你和我是一類人,我們都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而楚郢,與你和阿離都不是一類人。”
他冷聲嗤笑,一面轉身往外走,一面道:“棋局越來越精彩了。”
“你去哪兒?”玉龍煌皺眉問道。
“出宮!”
作者有話要說: 加油加油,堅持堅持,絕不太監絕不棄坑!!!
☆、聚會
雨淅瀝瀝的下著,在寬敞的大路上打的噼啪作響,車軸子濺起一地的水花,在馬車燈的照耀下一片呈亮。
車伕卯足勁抽打著拉車的馬兒,馬兒的雨夜中長嘶一聲,將四肢馬蹄撐開了最快的時速。
馬車在一道四角門前停下,車中人掀起車簾,車伕趕忙上去攙扶著,而後撐開一把焦黃油紙傘替那人遮擋,只是那人的蓑衣仍舊被雨淋溼了些。
斗笠下遮掩的臉露出了一個蓄著小胡茬極尖的下巴,那被遮住的臉部陰影在這雨夜裡看起來,尤為肅殺。
二人沒有敲門,但門卻在他們一到就被人從裡面開啟,裡頭一個撐著傘的小廝模樣的人,見了來人忙恭敬道:“老爺已恭候多時,請。”
來人裹著蓑衣左右環視了一週這才在二人的陪同下走了進去。
一入院內便立刻穿過後院直奔主院,此時,整個府邸都黑漆漆的一片,所有人都已歇燈睡下,只有主院正中那間氣度非凡的屋宇仍是燈火通明。
來人走入廊下便將那一身溼噠噠的蓑衣解下遞給車伕,緊接著便取下斗笠同樣遞了過去,此動作一做完剛好走至那屋門前,來人吸了口氣,眼神一利,推門而入。
一入室內,先是被裡頭炭盆裡的炭燒出的暖氣所染,頓覺整個冰涼涼的身子暖和了起來,緊接著便是一陣撲鼻的茶香,來人一擰眉頭,知道屋中還有一人。
此時,來人解了蓑衣斗笠,身上著了一件黑色蟒袍,腰間繫著明珠腰帶,一身裝扮貴氣的一絲不苟,只是臉龐削尖,五官暗沉,周身都透著陰狠的氣息。
“這位就是凜王了?”邵然拎起茶壺倒了一杯茶,繼而遞過去,淡然的開口。
凜王凜冽的看了邵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