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交待哩。”嚎叫了幾聲,江魚突然腰間一痛,嘴角又有血跡流了出來,當下只能閉上眼睛,調動體內罡氣吸納外界充沛至極的靈氣繼續修補破爛的身軀,再也沒有時間去抱怨。一縷縷肉眼可見的乳白色靈氣冉冉流入江魚的身體,很快一片白雪就覆蓋住了他全身。
被那壯漢偷襲,那轟斷了江魚脊椎骨的一拳並無大礙,以望月宗煉體心法修補這樣的傷勢只是小事一樁,大概等同於十顆大樹的全部生機生氣就能讓斷掉的脊椎骨痊癒。但是那後面的那一招虎咆滅世吼,卻給了江魚極其嚴重的創傷。和中土道門乃至天竺佛門的功法完全不同,這漢子並沒有調動外界的任何靈氣,而是以自身的真元將外界的物質直接毀滅化為能量,再加上了一些凶煞陰邪的魔氣凝聚成了那一道黑光。那漢子的修為比江魚高深了何止十倍?一擊之下,江魚的肉體幾乎粉碎。
被那黑光打飛了數百里凌空爆炸,江魚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從那劇烈的爆炸中倖免。他身上的肌肉被生生的揭去了一層,體內經脈骨骼幾乎全部碎裂,丹田上破了七八個拇指大小的窟窿,脊椎骨斷成了十幾截,被那爆炸產生的氣浪衝飛了數百里後,江魚落在了這塊不知道什麼地方不知道屬於哪個國家的山地裡。四周都是高聳入雲的大雪山,一片片明鏡般的冰崖閃爍著讓人心煩意亂的青灰色光芒,附近不要說人影,就連鬼影子都沒有一個。雪山間鼓盪的罡風,在這片山區中尤其顯得酷烈,罡風好似刀鋒一樣切割著所有一切物事,江魚剛剛落在這裡的那幾天,體內罡氣蕩然無存,只是憑藉著殘破的肉體在這罡風中掙命,很是吃了一點苦頭。
熬過了剛開始的七八天時間,江魚漸漸的領會到了這片山區中的好處。也許是從來沒有人類或者妖魔鬼怪之類的物事來過這裡,這一片山區中的靈氣充沛、濃厚得沒有天理――就連江魚以前學藝的崑崙山區的靈氣也只有這裡的一成不到的水準。只是七八天的時間,江魚的身軀自動的吸納了巨量的靈氣,將肌肉的傷勢初步修補完畢,可是體內斷裂的經脈和粉碎的骨骼,卻還不知道要多少時間才能癒合。他的護臂中就有救命的靈丹,但是如今他根本無法動彈,也取不出其中的丹藥,只能是徒呼奈何。
雖然境遇如此尷尬,江魚卻是清楚,自己的小命卻是沒有什麼妨礙了,剛才的仰天抱怨,也不過是出一口怨氣而已。努力的調動著體內真火熔鍊外界湧入的數量龐大的靈氣,驅動著這些極其精粹根本不需要太多煉化的靈氣修補自己殘破的身軀,江魚眯著眼睛透過那半透明的積雪看著前方山崖上幾百丈高處一朵硃紅色的雪蓮花,嘴裡一陣的唾液湧動。
雪蓮花,百年雪蓮雪白如玉,千年雪蓮晶瑩透明好似琉璃,三千年的雪蓮內中生出近乎生人精血一樣的精髓漸漸化為紅色,一朵硃紅色的雪蓮起碼就有萬年的氣候。萬年的雪蓮花啊,療傷的聖品藥物。江魚絲毫不懷疑,只要自己服下哪怕一片兒硃紅雪蓮的花瓣,體內的傷勢就能痊癒!但是,這朵雪蓮卻在江魚前方高出數百丈的冰崖上,只能讓他徒呼奈何。看得著摸不到,只能幹流吐沫,這就是江魚如今最大的悲哀啊。“等著罷,等著罷,等魚爺我的傷勢好了,一定要把你嚼成粉碎。”任憑雪花一片片的遮蓋住了自己的面孔,江魚突然罵了自己一句:“江魚,你這頭蠢豬,傷好了卻啃它作甚?拿去送給那群蓬萊島的道人,起碼又能換一大塊好處。”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江魚又禍害了三頭大羊鷹。他的骨骼初步的癒合,起碼身子腿兒可以稍微動彈一下了。斷裂粉碎的經脈,受那極其充沛的靈氣滋養,雖然依然是脆弱不堪,但是起碼望月玄罡的流轉是不成問題了。只是,身體依然極其虛弱,江魚還是無法站起來,就連手指頭也無法自如的運轉,依然只能躺在地上,無聊的數著一片片的雪花靜靜的落下。
自然之心吸收外界靈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