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罷?我大哥府中如今養了都快四百人了,也不見有人去找他的麻煩哪?”
“嘿,你這就不知道了。”李天霸猛的一拍大腿,樂呵呵的笑起來。他派出了數百名花營的密探上下打探了許久,這才發現在碧娘交待的黨羽名單上高據前幾位的胡三鳳家裡的那幫唱小曲的姑娘可不簡單,十幾個小姑娘吃喝用度居然比宮裡的妃子還講究,名義上是胡三鳳的侍妾,可潛入胡府的密探卻發現,胡三鳳對這些小姑娘那是恭敬得好似自己親生爹孃,每日裡早中晚三次請安問候,那孝順勁,就不用提了。
“妙極,看來找到點子上了!”江魚一拊掌,笑道:“派人去一窩成擒罷,起碼斬斷天欲宮的一隻手膀臂不可。”江魚一想到那個在自己懷中自爆的魔修,牙齒就恨得直癢癢,魔修已經威脅到了他的個人安全,他不得不採取有力的措施予以反擊。
李天霸也是猛的一拍巴掌,‘嘎巴’一聲將手上的茶盞拍成了碎片。江魚惱怒的瞪著他,李天霸訕訕的拍打了一下手上細碎的瓷粉沫兒,乾笑道:“所以,這才叫你江大侯爺出手幫忙啊?你那捕風營的戰力如今比我花營強太多了,我可不能讓孩兒們去冒風險不是?”乾笑了幾聲,看到江魚還在瞪著自己,李天霸怒道:“不就是一套三彩茶盞麼?老子賠你不成麼?媽的,你堂堂一侯爺,還和老子計較這點錢?”‘啪’的一下,李天霸乾脆把另外一個茶盞也拍成了粉碎,嘴裡不斷的嘮叨抱怨。
當夜,長安城金吾不禁,四方城門敞開,任憑百姓們賞燈遊玩。朱雀大街上搭起了賞燈的龍樓,太子李亨作為李隆基的代表在那龍樓上賞燈,與民同樂。文武大臣們陪伺在龍樓上,一個個歡聲笑語,偶爾有人狂書幾道燈謎,著那差役拿下龍樓送去外面的燈山上,讓百姓們猜謎取樂。若有百姓猜對了這些謎底,自有差役將那懸紅送上,卻比大街上其他的各處燈謎處的懸賞豐厚了許多。
熙熙攘攘的人流隨處湧動,到處都是大姑娘小媳婦被人佔了便宜發出了驚呼笑罵,一群群浪蕩子在那人群中故意的磨蹭擁擠,趁機用手在身邊的女子身上蹭幾下,時不時發出幾聲古怪的笑聲。也有那油頭粉面的公子哥昂首挺胸的帶了幾個家丁在人流中昂然前行,偶爾會有公子哥和那人流中的少女對上了眼,相互交換一些香囊玉佩之類的信物,頓時又成就了一段風流韻事。
李亨站在龍樓上,正滿臉笑容的眺望樓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和旁邊的大臣們胡扯什麼‘大唐盛世、萬世難遇’之類的廢話,他突然看到一行穿著黑色勁裝的男子在幾個身材高大得好似怪物的壯漢開路下野蠻的擠開了人群,快步從大街上跑了過去。李亨的眼睛一亮,反手扣住了李林甫的手腕,沉聲喝道:“李相,你替本王在此坐鎮罷,本王有些腹痛,回王府更衣則個。”他不理會那些大臣詫異的目光,匆匆的下了龍樓,直朝江魚一行人追了過去。他的動作也挺快,剛剛在人群中擠了幾步,就已經脫去了王袍,穿了一件月白色的勁裝,雙臂一掄,一股巨力分開街上人群,很快就吊在了隊伍末端。
今日江魚屬下的人除了兩個女子坐鎮江府,其他人傾力出動,白猛他們幾個塊頭極大的壯漢前面開路,刑天倻、龍赤火幾個在後面看住了隊尾,鳳羽飛翔在高高的天空,不斷的在隊伍上空打著盤旋,玄八龜拎著兩柄金錘,坐在鳳羽的背上伸長了脖子探望著下方燈火輝煌的長安城,酸不溜丟的吟誦著一片片詩詞讚頌這難得一見的天朝盛世。
胡三鳳的宅院前是一間綢緞鋪子,專門經營各種上上品綢緞以及面向那些公子哥、有錢有勢的人物定做成衣、靴子。一溜兒三開間的鋪面很是堂皇,門前一左一右的還有兩尊小小的石獅子,就襯出了他這鋪子和隔壁鄰舍的不同。大隊人馬開到了這綢緞鋪外,江魚手一揮,百多名花營的簪花郎扛著強弓硬弩佔據了四周高聳的樓閣,捕風營的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