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在長安城內,就有一家綢緞莊和一家酒樓,裡面所有的利潤,都補貼給了他的那些密探。
而李天霸自己手上的那個密探網,則是東至三韓,北到突厥,西到吐蕃和西域諸國,南到南詔,怕是沒有萬把人的規模?這麼大的開銷花費,李隆基的私房錢,也是萬萬支撐不起的,故而才逼得李天霸成天在那裡哭窮喊窮啊。
江魚聽得是一陣陣的冷汗自後心冒了出來,他驚詫於花營的潛勢力之大,驚詫於他們的權力之大,更是驚詫於他們那密佈天下的密探網路的無孔不入。擦拭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江魚苦笑道:“已經有了這麼多的密探,還要我自己養一批做什麼?”
風笑笑輕輕的拍了拍江魚的肩膀,微笑道:“無他,相互監察相互補充情報來源而已。大唐天下十道,按照如今的趨勢,怕是皇上有意讓我們一人分管一道的官員監察,故而才巴巴的提了你做了新的營頭。若是你屬下沒有一批可靠的人手,怎麼擔當這等大任啊?江兄弟,你屬下如今只有兩百多人,只吃餉銀嘛,那是過得滋潤的。但是萬一有了什麼重大的案子要你出手,而咱們又分不出精力來,你莫非就指望這兩百人麼?”
遲疑了一陣,江魚終於是沒有問出那個大犯忌諱的‘私蓄軍兵’的話題來。他思忖了一陣,點頭應諾道:“如此看來,我是真的要仔細盤算一番了,這時間,可不輕鬆哪。只是既然我有要務在身,陛下為甚還要我做什麼莫明其妙的拓金使呢?”
風笑笑幾人古怪的笑了笑,齊聲道:“如此就是恭喜江兄弟了,長安城這塊大肥肉,可就算是江兄弟你的了。咱們分派的轄區,可都在外地,這長安城內嘛,一向是鐵桶兒一般水洩不通的。就看江兄弟,能不能在這長安城的鐵板上,榨出油水來了。”幾人拊掌大笑,滿臉都是毫不掩飾的幸災樂禍,讓江魚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陰陰的笑了幾聲。
幾個營頭看著江魚,心裡只是納悶:這長安城可是刀插不進、水洩不通、拿那鏹水潑都潑不透的鐵桶兒地盤,怎麼卻是皇帝親自下旨要江魚來長安公辦呢?嘖嘖,這江魚就是一塊滾刀肉,又不知道什麼天理王法的,也不怕鬧出大的是非來不成?加之他大哥李林甫,聖眷正隆,又和朝中有數的幾位元老交好,更有內廷中人遙相呼應,行事自然是肆無忌憚的,若是惹出什麼是非……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此等是非,沾染不得。風笑笑他們還摸不清江魚的底細,一個個就將心思全部放在了酒宴上,和江魚稱兄道弟,一杯杯的老酒灌了下去,吃得江魚舌頭直打滑,好不痛快。
酩酊大醉之後,江魚在家中高臥兩日,仔細萃煉了一番體內真氣,又在身上準備了一些機巧的小物件,卻聽得風笑笑他們都帶人離開長安,去各地公辦去了。聽得這訊息,江魚立刻精神了起來,衝去了花營的總部,領了風青青等兩三個班頭,帶了十幾個身手最好的簪花郎,一行人也不穿那花營特有的白色貢錦長袍,而是換了普通的江湖遊俠兒的服飾,腰裡都揣了幾貫銅錢,腰間都佩著長劍陌刀,順著朱雀街一路行去。
此時長安,乃是天下萬國最為興盛的場所,那西方的各國,還處於近乎蠻荒沒開化的時代,只有長安富饒風流,乃是天下一等一的仙境般的所在。朱雀街上,可見各國商人駱繹往來,稀奇古怪的貨物擺滿了街道兩側的店鋪,更有胡人女子當街舞蹈,招攬客人進自己的店鋪吃喝玩樂,加之那大唐的子民成群結隊的在大街上往來生意,更是繁榮得有點不像話了――以江魚他們的身手,在大街上一炷香時間也就走出了不到一里地,可見街上行人之多。
李隆基登基以後,更是奉行尊道抑僧的宗旨,大肆宣揚李家乃是道祖李耳的後人,更親筆給《道德經》做批註,印刷後頒行天下。故而長安街頭上,時不時就能看到身穿道袍的小道招搖過市,或者買米,或者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