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才是。但是以大哥看來,這楚國公府,日後咱們還是親近,但是不要太親密的好。”
飲了一口老酒,李林甫輕聲的說出了一番話,聽得江魚是眉飛色舞,好似渾身毛孔都敞開了來,心裡一陣的敞亮,說不出的歡欣快活。他感覺著,自己距離那‘中原淨街虎’的偉大成就,似乎又大大的邁進了一大步。這兩兄弟湊在一起,還不知道能折騰出什麼怪胎出來哩!
江魚兄弟倆在這靜謐安寧的秋夜裡,靜靜的品著老酒,欣賞著燦爛的金色菊花,鼻頭飄蕩著的,是芬芳的桂花香氣。涼風細細,氣候乾爽,兄弟倆又都處於人生的黃金時期,身居高位,手握重權,又都是雄心勃勃不甘居人之下的角色。此情此景,兄弟倆的確是意氣風發,更兼難得的是兄弟二人志向相通,心氣都能使喚在一起去,天下之事,能得如此完滿者,卻是極稀少的。
至少,對於唐玄宗李隆基的幾個兒子而言,這個秋天的夜晚,是如此的該死,如此的不順心,如此的讓他們心頭惱怒。天上那溫婉的秋月,閃動的星星,偶爾飄過的淡淡雲彩,甚至是長安城那平整潔淨好似一塊大玉石的石板大街,在他們看來,都是這樣的刺眼。
一臉陰鳩的壽王李瑁,雖然身體還沒長開,眉目間卻也有了三五分的威嚴威風。此時的他,身上披著一件大紅色撒著金斑點的緊膀子箭衫,下身穿著一條淡青色的褻褲,兩塊屁股腫得好似那發酵沒發好的麵糰般,還帶著絲絲血跡的躺在了一張春藤兒編成的春凳上,被人從興慶宮裡一路抬著朝外行去。就在一刻鐘以前,他在李隆基的寢宮外面,被李隆基親手揮動碗口粗的大杖子,在他的屁股上重擊了五十幾棍。
原本,李隆基打算給李瑁十幾棍來點教訓也就罷了。奈何李瑁卻天真的以為,他在外面的一些勾當已經全盤的瞞過了李隆基,一口牙咬得緊緊的硬是在那裡不斷的辯駁,狡辯他並沒有做什麼貪贓枉法的事情。這等狡辯之詞,氣得心裡本就有事,心裡窩著一團亂麻的李隆基大聲咆哮,手起棍落,就好似民間那白案師傅砸麵糰一樣在李瑁那挺翹的臀部上砸了五十多棍,這才好容易停下手來。
等得聽到了訊息,氣極敗壞的帶了幾十個宮女太監衝殺而來的武惠妃趕到時,李瑁這倒黴的娃娃已經被打得兩片屁股血糊淋當,歪著白眼的暈了過去。李隆基指著李瑁就是一通破口大罵,最後看在武惠妃的面子上,著他閉門思過半年,嚴禁他出王府門檻一步,這才了事。
被一干心腹侍衛和門客簇擁著,在興慶宮那有點昏暗的大道上行走了一陣,趴在春凳上的李瑁突然呻吟出聲來:“本王這次吃虧也。沒想到父皇對本王的那些事情,知道得比本王還清楚。給本王徹查,他媽的是誰把那批軍械給塞進那隊伍中的?不是說,就是一批茶葉和鹽巴麼?怎麼變成這麼多軍械了?這不是要害死本王麼?”
小臉蛋上露出了一絲極其陰沉的殺氣,李瑁指著身邊那些面容驚惶的門客發狠道:“我知道,你們當中,肯定有太平餘黨。你們給本王聽清楚,你們吃本王的,住本王的,穿本王的,想要找女人,都是打著王府的招牌去外面坑蒙拐騙良家婦女,這些事情,別以為本王不知道!你們誰和那破天羅有勾結的,趕緊給本王坦白了。看在你們也是一個人才,能從匠作監裡面弄出這麼多的軍械來,本王既往不咎,還會重用你們。”
冷冷的掃了這些門客一眼,李瑁低沉的說道:“說啊,怎麼不說了?你們到底和太平餘黨有沒有關聯?那筆軍械怎麼從匠作監弄出來的?給本王仔仔細細的述說一遍,自然有你們的好處。若是被本王查出來,或者是被花營查出來,怕是你們,哼哼!”
李瑁在這裡發狠教訓自家的門客,他其實心裡也清楚啊,自家找來的這些門客,要說他們貪贓枉法為非作歹,那是綽綽有餘的,可是要說他們膽子大到和破天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