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些閒雜的事情和江魚無關,他甚至都不知道李隆基居然頒佈了一條讓人匪夷所思的旨意。此刻的他剛剛服下了救命金丹,剛剛從那垂死狀態恢復過來,勉強吊住了一口氣哩。一睜開眼,江魚就看到袁天罡和李淳風滿臉怒氣的坐在自己床前,江魚勉強抬起了手朝著兩個老道打了一聲招呼:“兩位天師,卻讓你們看笑話啦,老子這次,可栽了大跟頭了。”
李淳風想要說話,卻被袁天罡搶過了話頭:“無妨,你且靜心修養,也不要管外面的事情。你如今體內道基幾乎被毀,卻也是一件好事,破而後立,你重新修煉八九玄功,卻是更加容易了幾分。”頓了頓,袁天罡冷笑道:“這次的事情,我們卻已經查清楚了,那柴風記恨上了你,故意唆使高仙芝向你挑戰,卻被大善智、大威勢利用,平白讓你吃了這一場虧。”
冷笑幾聲後,袁天罡陰沉的說道:“不過,你吃虧卻也是件好事,兩個老禿驢這等做,卻讓陛下看清了他們的驕橫跋扈,這次在朝堂上,陛下就下了一條旨意,聽得在場的幾位大臣說,兩個老禿驢的臉色很是難看,卻是讓我等心中大快啊。”
聽得兩個老道將今日朝堂上發生的事情述說了一次,江魚是滿頭的冷汗,他怔怔的看著兩老道苦笑道:“可是,我江魚想的不過是升官發財、嬌妻美妾,手裡有花不光的銀錢,天下沒人敢招惹我,這就足夠啦。這佛門、道門的糾紛,嘿嘿,我江魚實力低微,實在是不敢捲進去。這一條旨意被頒發了下去,怕是兩個老和尚恨死了我江魚罷?”
李淳風微微一笑,拍了拍江魚的肩膀笑道:“長安就是一個大水潭,你進來了,還想脫身不成?你不捲入我佛道爭端,也已經卷進正邪之爭啦。天欲宮、地煞殿,嘿嘿,卻是我佛道兩門聯手和他們競爭哩,你殺了他們這麼多人,你莫非還想輕鬆過日子?佛道之爭只是教義之爭,打打殺殺的事情極少有,但是正邪之爭嘛,你且說你在他們手下重傷了多少次了?”
袁天罡也拍了拍江魚的肩膀,微笑道:“還有,你大哥李林甫和那些朝臣的爭執,腥風血雨卻是比什麼都殘忍得多,滅門傾家,不過是幾句話的事情。你早就進了這漩渦,只是前一陣子你一直在替陛下辦那些隱秘的事情,沒有接觸罷了。以後隨著你的官職越來越大,手上權力越來越多,你遲早真正捲進你大哥身邊的是非中去,你又怎麼脫身得了?”
兩個老道看著滿臉苦澀的江魚,異口同聲的笑道:“所以,你就一條道走到黑罷。好好養傷,等得傷好了,繼續做我們的道門護法,繼續做你大哥的兄弟,繼續做那花營的營頭。道門也好,你大哥也罷,包括皇帝,都少不了你這小子哩。”李淳風更是補充了一句:“你放心罷,我們想要栽培你為我們在朝廷中最大的蔭罩,日後你立功的機會大把,你的官,是會越來越大的。”
袁天罡也笑嘻嘻的說道:“你更加要放心,你如今屬下沒有什麼得力的人,咱們已經請示了師門長輩,一氣仙宗旁支那一氣劍宗會派出兩個高手來幫你,卻比你們花營的供奉要厲害得多,就是貧道,也不是他們的對手哩。”
“嗯?劍宗的高手?誰啊?”江魚愣了一下,心中突然有一種極詭異的預感。
“嗯,叫做空空兒和精精兒的就是,他們以前在天下可是有大名氣的。”李淳風一句話剛說出口,江魚頓時翻起了白眼,嘴裡含糊的說道:“他媽的,我就知道……”
春暖花開,春去夏來,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大半年的時間就過去了。江魚終於驅除了體內的佛門禪功,身體徹底的恢復。大半年的時間,江魚深居簡出,甚至就連淨街虎的那一黨人,江魚都強忍著自己要喝酒、賭錢、鬧是非的癮頭,強忍著沒有和他們見面。這大半年中,裡裡外外的事情發生了很多,江魚就好像一名旁觀者,靜靜的注視著長安城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