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所有事情,從這些繁雜的事務中提煉出其中的精華,補益著自己的眼界和見識。不知不覺中,如今的江魚身上已經帶上了一種滄桑而成熟的氣息。
楊洄和咸宜公主正式成親了。從花營那裡借出來的秘密檔案中記載,咸宜公主很不屑的向楊洄坦白了自己擁有無數面首的事情,大受打擊的楊洄差點沒醉死,隨後就一心投靠了壽王,似乎是想要藉著壽王和武惠妃的力量抵擋咸宜公主的淫威。有兩次,霸道的咸宜公主正在和那叫明機的和尚歡好的時候被楊洄撞破,咸宜公主居然喝令明機和尚將楊洄打得吐血而逃。這等皇家的粉色緋聞,也只能是在花營的秘密檔案中,才有一點點隱晦的記載。
然後,就是張九齡升官了,以中書侍郎的身份參政事,正式拜相。對於這名曾經在身上放出無形氣息嚇得自己不敢還手的老頭兒,江魚的印象是很深很深的,不僅僅是錦湘院的那一次遭遇,更是如今李林甫的無奈――張九齡接替了張說的官職,也繼承了張說的脾氣,和李林甫針鋒相對,鬥得不亦樂乎,李林甫的黨羽中很是有人吃了大虧。奈何張九齡深受李隆基重用,就連李林甫都一時半會沒想到什麼好法子趕走他。
其次就是,按照張說臨終前的遺言,張冰雲嫁給了柴風。但是從花營密探的密報中可以看出,張冰雲在柴家只是飽受虐待,並沒有得到什麼好的待遇。張說的幾個兒子卻也沒從柴家得到半分的好處,反而是自己老父留下來的一點政治資本被柴家挖掘一空,那些老父的黨羽,都跑去奉承柴家去了,反而是張家被丟開在了一邊。等於是張說家已經被柴家吞併,柴家的權勢卻又大了一截。
大半年的功夫,足以讓江魚這個在長安城拋頭露面才不過幾個月功夫的年輕人暫時的被人遺忘。長安城每年都會有無數的年輕俊彥出現,每年都會有無數剛出現的俊彥靜悄悄的消失在人們的視線中。官場沉浮,原本如此,江魚甚至都已經被很多人懷疑他是否已經死了。除了花營幾個交好的朋友還知道江魚蟄居在李府,其他人真的以為他已經被高仙芝一拳打死了。
說到高仙芝,就不能不多提幾句。他領著數千兵馬,最遠的時候居然在蔥嶺打了一個轉兒,功勞無數,被削走的三等官職,卻又升了回來。不知不覺中,他已經成了安西都護府最為璀璨的將星。唯一能和他相比的,也許只有郭子儀。得了江魚傳授的全部望月宗法門的郭子儀,境界提升的速度快得只能以恐怖來形容,竟然都快追上了江魚的修為。他在河東一帶很是和突厥人打了幾仗漂漂亮亮的遭遇戰,勝得乾淨利落,得到了李隆基極大的賞識和賞賜。
而最倒黴的,就是安祿山和史思明兩兄弟。得了江魚贈送的金餅,這兩兄弟跑回去駐地,花天酒地了一段時間,也許是酒色淘虛了身體,兩兄弟帶著一隊人馬和突厥人征戰了幾次,屢戰屢敗,最後大敗虧輸折損了大批人馬,被他義父張守圭親自綁了,著人送來了京城,說是等秋後就要問斬。這兩兄弟,若是沒有人去幫幫手,怕是就要魂歸地府。
披著一件寬大的鶴毛大氅――這是從袁天罡手上敲詐來的――江魚靜靜的坐在李府後院的水池邊,手裡拎著一根拇指粗細的竹杆,將那池水中的幾條鯉魚逼得無處可逃。幾條倒黴的鯉魚,不管往那邊逃竄,只要剛剛游出不到三尺,就會被江魚一竹杆挑回原地,驚恐之下,這些魚兒已經是陷入了顛狂狀態,尾巴拍打得水面一陣兒水花亂濺。
“可憐啊可憐。”江魚看著這幾條鯉魚,臉上露出了一絲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