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遍。打著緝拿江湖匪類的招牌,鬧了長安城一個雞犬不寧,大唐朝的大小官員們,算是深深的記住了這位最是喜歡半夜三更帶著一大批兵馬衝上門來翻箱倒櫃的江魚江大人。一股人為造成的緊張氣息瀰漫在長安城內,官員、百姓們都不知道要發生什麼事情,只有幕後的策劃者――李隆基、李天霸、袁天罡、李淳風等人――穩坐釣魚臺,任憑江魚在外面胡作非為。
面對手持聖旨、有臨機專斷大權的江魚,柴風立刻就軟了下去。這個當頭,不要說江魚只是搶了他的老婆,就算江魚挖了他的祖墳,柴風也絕對不會有勇氣在這個時候去招惹江魚的。明哲保身,柴風聰明著呢。
這一日,天空陰沉雲彩密佈,大風橫掃過了長安,在大街小巷中捲起了無數的沙塵。正中午的時候,一記沉重的銅鐘轟鳴響徹長安,大唐朝天牢的大門敞開,江魚全套頂戴身披重甲,騎在一匹黑漆漆的駿馬上,手裡舉著一軸聖旨,領著數百名張牙舞爪窮兇極惡的彪形大漢衝出了天牢大門,押著一名遍體鱗傷兩肩琵琶骨被金絲繩穿過通體上下被拇指粗的鐵鏈鎖得結結實實的美貌女子直奔西市口而去。
數十個修煉江魚傳授的武功秘笈大有成就,如今已經算得是二三流身手的淨街虎兄弟腰間暗藏了兵器,混雜在看熱鬧的人群中,叫囂著跟著這大隊人馬湧向了西市。這些以前的地痞混混,眯著一對精得出油的眼睛,對著大街上的行人偷偷摸摸的窺視著,只要是稍微露出了一點馬腳的可疑人物,都逃不脫他們的追蹤去。人群中,更有近百名花營的密探滿臉興奮的在那裡蹦蹦跳跳,叫嚷著:“凌遲處死,好戲,好戲!”
看熱鬧的習性是天下人都共有的,江魚他們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走到西市口的時候,已經有數千人簇擁在了一起,嘰嘰喳喳的討論著今天要被處死的人到底是誰。這還沒到每年秋季統一處死那些囚徒的時候啊,怎麼會有被當眾殺死呢?這女子看起來也是美貌得緊的,莫不是觸怒了皇帝才要被砍頭麼?只是,宮內處死宮女妃子,向來是一根白綾私下裡做了,又怎麼會公開殺頭?
數千人湊在一起,嘰嘰喳喳相互散播著真真假假的流言蜚語,那聲音就好似數百萬只蒼蠅在天地中拍打著翅膀,‘嗡嗡’的聲響讓人一陣陣的發暈。更有無數金髮碧眼的胡人參雜在人群中,興奮無比的指著那被綁在一根鐵柱上的女子叫嚷著,依稀有那大膽的胡商大聲叫道:“將軍,那位騎馬的將軍,我出一百顆明珠換這個女人可好?”
江魚氣得牙齒疼,狠狠的瞪了一眼那比劃著手勢出價的胡商。他手指頭輕輕一點,人群中兩個淨街虎的兄弟和一名花營密探立刻圍上了那胡商。兩個地痞一拳轟在了那胡商的肋骨上,打得這胡商張開嘴巴半天喘不過氣來,那花營密探隨手搭住了這胡商,拉了他就走。江魚心頭這才舒坦了一點,尋思道:“放屁,魚爺我差點被她吸成了人幹,耗費了多少手腳才把她活捉?今兒個就是要殺雞給猴看哩,怎能讓你一百顆明珠就換了去?誒,若是一萬顆明珠,倒是可以考慮考慮啊?”
西市口上,已經被搭上了兩個木臺,江魚上了其中一個木臺,四平八穩的往那上面的椅子上一坐,沉聲喝道:“下方百姓聽好,此番奉我朝陛下之諭,斬殺妖婦‘香天雨’(香香――天欲宮)。此毒婦蛇蠍心腸,罪不可贖,謀殺親夫,毒殺親子,更親手操刀殺死自己公婆父母,實乃罪大惡極天怒人怨之絕世妖人,不殺不足以匡正天地正氣。”
‘叭叭叭叭’的一番胡言亂語,將無數的汙水盆子扣在了‘香香’的頭上,聽得西市口上一棟酒樓最高一層包房裡的李隆基是眼珠子亂轉,眼睛都翻白啦。知曉其中端倪的李天霸、袁天罡、李淳風還有孫行者幾人同時悶笑,尋思著若是天欲宮有人在場,怕是早就氣得吐血了罷?笑了一陣,李隆基才點頭點評道:“若朕是昏君,要辦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