礦石、一百根蟲草、十斤紅花、十斤雪蓮,怎麼樣?這些東西在我吐蕃不是很值錢,但是去了你們大唐,這可是能賣出大價錢的。”
靠,江魚的眼珠子都發綠了,就好似上次他們碰到的那餓狼群一樣的發綠了。他猛的撲前一步抓著朗錄的肩膀叫道:“那什麼什麼大扎工的手下,有多少個這麼值錢的武士?有一千個麼?”江魚在那一瞬間幾乎忘記了他來吐蕃到底是幹什麼的,把那剷除地煞殿餘黨的事情整個都一腳踢回了河套地區去了,他如今眼裡閃動著金光,腦海中只浮動著一個字――錢!
朗錄眼裡一絲精光掠過,他很滿意江魚如此衝動的反應,他原本對江魚的身份和來吐蕃的動機還有著幾分的懷疑和提防,如今可都全部放下心啦。他自信沒有人能夠在他的面前裝模作樣,沒有人能夠躲過他這一對被吐蕃王公們稱呼為‘鷹眼’的神目的審視,江魚臉上的貪婪和那眼裡閃動著的‘金光’,是大唐的那些探子無論如何都裝不像的。朗錄心頭暗喜,輕輕的拍了拍江魚的肩膀,笑道:“沒有一千個,若是有一千個那樣的武士,我還和他爭什麼?達扎路恭身邊那樣的精銳武士,只有三百人。可是若是你能殺達扎路恭的族人一個,我再在那樣的價錢上加一倍的給你錢。你幫我殺人,我給你錢,就這麼簡單。”朗錄心頭大樂,江魚的表現太讓他滿意了。只是朗錄做夢都沒想到,大唐的探子的確不會作出江魚正在做的事情,可是大唐朝廷裡的某些無賴出身的高官顯貴,作出來的事情,是讓他想都想不到的哩。
重重的一掌拍在了朗錄的肩膀上,江魚笑道:“我幫你殺人,你給我錢,的確簡單。不過,按照咱們江湖上的規矩,朗大爺是不是要先給點定金?若是你突然和他和好了不打了,豈不是白白讓我高興了這麼一場?唔,就按照一百人的價碼,先給一百人的價錢。”江魚一掌差點沒把朗錄拍得暈過去,朗錄驚駭於江魚的力氣,同時心中又為那句‘江湖上的規矩’而感到竊喜。
兩個人比比劃劃的大聲爭論了足足小半個時辰,終於商量妥當由朗錄先給江魚五十人的買命錢,若是朗錄和達扎路恭談和了,這筆錢依然是江魚的。而江魚也承諾,一旦朗錄和達扎路恭翻臉,他第一時間負責解決達扎路恭身邊的那些精銳武士,並且盡最大的努力屠戮達扎路恭的族人。同時,江魚也額外的要了一份訂單――達扎路恭的普通士兵一條命值三兩金沙,達扎路恭的僕役奴隸,一條命值十根蟲草。同時江魚也承諾,若是自己不能順利的解決達扎路恭的那一批精銳武士,則江魚所有的貨物連同定金,全歸朗錄所有。
一個是奸猾無德的地痞,一個是奸詐陰狠的王公,江魚和朗錄算得上是一見如故,很快的就相談甚歡,進而就開始稱兄道弟。朗錄興致勃勃的叫人送來了酒席,和江魚舉杯痛飲,鬧得好不快活。江魚一邊痛飲烈酒,一邊隨手露了幾手武功,讓那朗錄驚為天人,對於江魚的實力,更是憑空增添了幾分信心。
最終,江魚喝得‘醺醺大醉’的滿口胡言亂語的被李亨攙扶著回去了給他們安排的帳幕。原本也‘酩酊大醉’的朗錄突然間從地毯上爬了起來,深陷的眼眶中一對眸子精光四射,沉聲說道:“大師以為這個江魚手上的功夫如何?能幫我對付達扎路恭麼?”
一個低沉陰冷的聲音從帳幕後隱隱傳來:“能!”頓時朗錄的面容一鬆,微笑著連連點頭。那聲音又繼續說道:“這人身上有冤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