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一搶過了話頭,他語聲隆隆口水噴出了丈許開外的大聲吼道:“主人這是什麼話?莫非我們還怕了不成?按咱們兄弟想的,就該是這麼轟轟烈烈的幹一場,以主人你如今的修為,害怕了誰啊?嘿,加上咱們還有一萬多兄弟,不管是從哪裡算起,我們都不用怕了他們。”
“沒錯,我怕他們做什麼?”江魚‘哈哈’一聲長笑,胸前美須無風自動,神采飛揚的他用力的揮動了拳頭,大聲叫道:“兄弟們,加緊趕路,等到了營州,讓安祿山那死胖子多出點血請兄弟們好好的吃一頓。”他臉上笑得燦爛,眼裡那陰狠的兇光卻是讓身旁的龍一等人同時打了個寒顫。回頭看了一眼身後長長的隊伍,江魚沉聲道:“把前幾天給你們的那些靈石仙石全部分發下去,叫所有兄弟不要害怕浪費,全力用這些靈石、仙石修煉,一定要達到他們的極限。等一陣子,我回去崑崙取足夠多的長弓出來,哼哼!”
修煉‘阢神經’的望月巫衛,雖然他們因為先天資質的關係,最強也不過能達到石身巔峰或者有幸運者能達到鐵身的水平,可是依仗望月宗的功法,他們射出的箭氣,依然對破虛期以下的修道人擁有極大的威脅。除非那些修道人能隨時用法寶護體,否則這一萬多名捕風營的軍士,就會成為他們最大的噩夢。江魚也想好了若是真和道盟對上,捕風營的軍士就要立刻分散,分成數千個三五人一組的小隊伍和他們打游擊戰,正面衝突,一名破虛期的修士可以依仗修為和法寶屠光這萬多名金丹期的軍士。但是當這萬多人分散去天下各地,手持有望月宗先輩祭煉的長弓時,誰都不知道他們到底能發揮出多強的殺傷力。
“就這樣做,遲早要對上的。”江魚冷笑了幾聲,督促著隊伍加快的前行的速度。以李林甫的計劃,他此番去北疆對付突厥人,名義上是為了迎娶公孫氏而建功立業博一個更大的功名更顯耀的爵位,但是實際上的原因卻是為了加強對地方軍鎮的控制,以及――斂財!李林甫的胃口很大,一般的財富根本無法支撐他如今奢靡得讓人咋舌的生活。江魚若是能夠控制和突厥人最大的那幾個交易市場,隨便走私點什麼貨物,就足以換取高額的利潤。而他李林甫無論是收買朝廷官員,或者是向宮裡的那些妃子、太監獻好,這錢財,都是少不了的。就靠一點他人獻上的賄賂和孝敬,哪裡夠他這樣的開銷?
為了兄弟兩人的切身利益,身為文官的李林甫需要江魚成為一名手掌重兵的將領,需要地方上有一批支援自己的將領,故而就有了這次江魚的北方之行。在組建自己小集團勢力的同時若是還能發點小財,這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一路急行,隊伍在距離營州還有百多里的地方紮營整修了一天,早就受了調令帶隊出發的郭子儀領了麾下精兵千人趕來和江魚匯合,大隊人馬這才繼續前進。
如今的安祿山,因為前幾番立下的功勞以及李林甫、江魚的推薦,再加上安祿山自己也很有心機的買通了一些視察地方的朝廷使者,使得他如今已經身兼營州都督以及平盧軍使等重要軍職,麾下有兵馬數萬,已經是河北一帶軍權最盛的統兵大將。這一次江魚刻意巴巴的領軍從長安跑來營州,就是為了敲打敲打如今的安祿山,讓他乖乖的聽李林甫的使喚。
大軍趕到營州城外時正當正午,白狼水邊,一隊軍士正打著軍旗、吹奏著軍樂迎了上來。肥嘟嘟的安祿山‘桀桀’笑著,殷勤無比好似一顆肉球般貼著地面滾了過來,朝江魚連連拱手問候。江魚輕輕點頭微笑,安祿山很是熱情的扶著江魚下了馬,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