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突然冒出來的巨大縫隙中衝了出去。一邊快跑,江魚一邊回頭大聲罵道:“老甲魚,你有種,今天敢帶人來堵魚爺!你等著,我馬上去調幾十個兄弟,好好的和你算算這筆帳!”
老甲魚捂著自己的小腹艱難的站了起來,掄起手臂對著身邊的兄弟就是一頓耳光抽了出去,他大聲罵道:“蠢貨,一群廢物啊,這麼多人,怎麼還讓他跑了?這小子的厲害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和個地裡鬼一樣神出鬼沒的打悶棍,還不快點追?”捂著肚子踉踉蹌蹌的帶著一干兄弟朝著江魚追了半條街,老甲魚突然指著江魚叫道:“小魚乾,老實告訴你,李林甫走啦,你的那票軍漢兄弟也不可靠,他們早就投靠別人啦,今天你乖乖讓我打一頓,以前的事情就撇開了再也不提。你就老實跟著我罷!”
江魚的面色一變,扯著嗓子吼起來:“狗日的胡德乾,你小小一個御辱校尉,從八品下的零碎,敢拆我們揚州淨街虎的臺?你爹還不如我那便宜老爹的官大哩!老甲魚,你有種,你花什麼本錢買動的那胡德乾?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們等著,我江魚和你們沒完!”
一邊咒罵著,江魚好似喪家之犬,速度比那後面的幾個壯漢、十幾個少年快了些許的掠過了大街,閃過了兩夥突然從街邊衝出來攔截他的地痞。好似一陣清風,江魚根本不和這群人糾纏,經過一個包子鋪的時候,突然衝進去搶了一根擀麵杖,就以此為武器,一邊發出尖銳的呼哨,一邊朝著揚州的南門衝了過去。
時不時的有三五個憊懶少年從街邊衝出來,大呼小叫的要打翻江魚,可是江魚速度極快,很有點‘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味道,一陣風一樣擦著那些少年的身體就衝了過去。奔跑的同時,他還有餘暇揮動手上擀麵杖,狠狠的對著那幾個少年的腦門來上一記。一時間七八個腦門上長了大瘤子的少年抱著腦袋慘呼著在揚州最熱鬧的大街上滾成了一團,實在是一番奇景。
一條同樣長手長腳,身高九尺開外,背上背了一張人高大弓的大漢滿臉是笑的蹲在揚州城南門的城樓上,撕扯著一隻燒雞往嘴裡不斷的填塞著肉,無比滿意的看著江魚惶惶然猶如漏網之魚的朝著這邊衝了過來。“好料子啊,好材料。骨骼清奇,肌肉柔軟,奔跑之間沒有絲毫聲息,卻比我無凡當年的資質還要高了這麼一點點。恩師在天有靈,我望月一門,後續有人了。”‘啊呸’,一塊雞爪子被無凡狠狠的噴了出去,他含糊不清的罵道:“好沒天理,怎麼我們望月一門,就這麼人丁稀少,其他的門戶,卻比我望月一門多了千多倍的門人?”
‘嘻嘻’笑了幾聲,無凡看著那朝著城門跑來的江魚,點頭笑道:“江魚?嘿,看你怎麼脫身?這城門口人家都堵上了十幾號人,你大哥李林甫那廝,到底帶著你得罪了多少人啊?虧他李林甫,還有這麼一番大造化的命相,怎麼沒被人砍死在街頭?”
眼看著揚州城門口的十幾個守門的軍漢早就不知了去向,取而代之的是十幾個手提哨棒的滿臉橫肉的粗壯男子,江魚頓時氣極敗壞的仰天咆哮:“胡德乾,你這個龜兒子,不就是我大哥揍了你兩頓,搶了你半年的軍餉麼?你他媽的今天這麼害我!你怎麼連城門衛都調走的?”狠狠的一咬牙齒,手持擀麵杖的江魚,一個不過十一歲的少年大吼一聲,猛的就在距離城南門還有十幾步的地方站定了,轉身朝著那捂著小腹踉蹌衝來的老甲魚吼道:“甲魚兄弟,今天我江魚就破釜沉舟,和你捨命一戰!你居然擺出了這十面埋伏的陣勢,至於麼?”
這小子前面一句話還是威風凜凜大有捨命一搏的氣焰,後面一句立刻就露出了軟處來。那老甲魚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