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無奈的看了看江魚,低聲道:“就這個佛堂最是古怪了,咱們怎麼進去看個究竟?”
江魚黑巾掩蓋下的臉露出一個苦笑,說道:“你有辦法破掉這個古怪的陣勢麼?這陣勢給人的感覺並不是很強,但是渾然一體,若是用暴力破陣,宮裡的那群老和尚肯定立刻殺過來。若是解開這個陣法……唔,你們誰會高深的破陣之法?”江魚看了看龍赤火,龍赤火滿臉的茫然;江魚看了看五毒兄弟,五毒兄弟滿臉的純潔和純真,他們連陣法是什麼東西都還不一定明白。
“那,只有一個辦法了。”江魚嘆息了一聲,猛的拔出腰間鯤鵬一羽劍,自重就有千斤開外的鯤鵬一羽劍迎風發出一道沉悶的破空聲,江魚大步直朝著那佛堂緊閉的大門衝了過去。烏木包鐵厚達九寸的佛堂大門被江魚重重的劈了一劍,強大的純粹的物理打擊力量將那大門轟成了無數碎片,被一陣寒風捲著衝進了佛堂裡。江魚靈識一掃,發現大門粉碎果然沒有觸及那古怪的牆壁和屋頂的陣法,頓時心中一鬆,站在佛堂門檻上大聲嚎到:“人走千里,只為求財,大過年的兄弟們都不容易,給老子送個十萬貫出來,爺爺我轉身就走!他奶奶的,禿驢,打劫!”
長劍一振,一聲悶響,江魚一劍掃出,在佛堂內寬敞的青磚地面上掃出了一條極長、極深的劍痕。佛堂正中三世佛的金身佛像前,七個身穿破爛黑色布衣,正擺出了一個古怪的五心朝天盤膝打坐姿勢的枯瘦僧人驚訝的睜開眼睛,好似天空小太陽一樣明亮的眼珠死死的瞪住了江魚。正中的那個身上面板一片慘白,眸子一片瓦藍的老僧張嘴‘嗡嗡嗡嗡’一陣怒吼,卻是說得梵語,江魚哪裡聽得懂?
“喂喂喂,和尚,這裡是我大唐的國土,請你說中原官話好不好?”江魚有點震驚,那老僧的中氣太充沛了罷?似乎還沒怎麼用力的一陣怒吼,居然震得江魚耳朵一陣的亂響,眼前金星閃得叫做一個燦爛。後面幾個妖怪也拔出兵器衝了上來,一個個目光兇狠的看著七個老僧,看了一陣,卻在老僧們明亮的目光下心中一陣的畏縮,不由自主的退後了一步。佛法原本專門剋制妖邪之氣,幾個妖怪都是一陣的不自在。
“你,來我們,廟裡,幹,什麼?”坐在正中的那個老和尚有點慍怒的看著空蕩蕩的門框還有地上的那條深深的劍痕。他結結巴巴的用中原官話說道:“我們,來自,天竺。你們官話,很難學,講話,慢一點!你,打,打什麼?”
江魚額頭上大顆大顆的汗水直往下淌,體內太陽真火鍛鍊他的身體已經快要成功,這汗水比起前兩日要少得多。但是這麼大顆大顆的汗水流淌下來,在幾個老僧的眼裡就變了味道――難道這個漢子在害怕什麼?冷哼一聲,江魚手一揮,龍赤火他們強忍心頭對這幾個老和尚的不適感覺,飛快的朝著佛堂後面衝去。在那祭拜三世佛金身佛像的後面,佛堂還有一層。
七個老和尚面色一變,正中的那和尚厲聲喝了幾句梵語,七人同時揚起手來,七柄降魔杵帶著一溜溜金光從他們手心中鑽出,迎風變為丈許高下粗有尺許的巨大玩意,帶著一道道雷霆向著幾個妖怪當頭砸了下來。‘咕’的一聲巨響,杜禪的肚子憑空膨脹到了一頭大象的大小,偌大的肚子配上短小的四肢和小小的腦袋,看起來好不怪異。肚子膨脹到極點的杜禪突然張開大嘴,一道青色的狂風捲著無數拇指頭大小煙霧繚繞的黃沙呼嘯著從他嘴裡直衝出來,迎向了那七柄降魔杵。
連續七聲巨響,七柄降魔杵被那黃沙狂風捲著,遲遲不能落下,杜禪卻是連續倒退了七個大步,白生生的臉上一陣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