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打出自己屬下弓手威風來的江魚哪裡會做那種以蠻力欺負人的事情?他一聲令下,千多名弓手策騎圍著那大營急速奔走,一邊奔跑,一邊搭箭激射,箭如飛蝗,帶著‘嗡嗡’破空聲投向了叛軍。
那箭塔上的數百名弓箭手首先倒黴。每個弓箭手都是脖子被利箭射穿,慘叫聲都沒發出就從數丈高的箭塔上摔下。隨後是瞭望塔計程車兵,也是一人中了一箭,脖子上噴灑著鮮血重重摔下。大營內數千叛軍聞聲剛剛從帳篷內跑出來,撲面而來的就是準確、狠辣到了極點的箭矢。那箭矢在空氣中帶出一道道模糊的痕跡,一個個叛軍士兵剛剛跑出數步,腦袋就重重的朝後方一甩,利箭射穿他們的脖子,強勁的力道拽著他們的上半身朝後方倒下,叛軍士兵好似割草一樣一層層的倒下,沒有一個士兵能多衝出一丈遠,所有人都在距離江魚的隊伍還有二十丈的地方倒下。每個捕風營軍士只射出了三箭,將近四千叛軍就死在他們手上,江魚隨手一箭射碎了那薄木板釘成的大營木門,沉聲呵斥道:“要命的就給我滾出來,放下兵器列隊向王師投降,否則,格殺勿論。”
大營內的叛軍主將突然騎著一匹戰馬發瘋一樣從一座帳幕後繞了出來,大聲咆哮著揮動著一柄狼牙棒砸向了江魚。江魚手起一箭射穿了他的心臟,那叛將被箭矢帶得倒飛了數十步遠,好似一個草袋重重的砸在了地上。兵器落地聲接二連三的響起,漸漸的響成了一片。大營內的叛軍士兵乖巧的放下了兵器,一萬六千多叛軍向江魚他們這區區千多名士兵投降了。
此等情景,讓江魚不由得仰天長嘆。若是望月宗能有一千多名真正的門人,天下道門怕是都要被他翻個個兒罷?可惜,他如今手上只有一千多名功力深湛的巫衛,以及兩萬多剛剛入門的弓手。這等實力用來征戰天下足夠,用來對付修道者,怕是一道天雷就能轟死數百人,根本禁不起人家輕鬆一擊。
洛陽城內,赤著雙腳的乾達婆沒好氣的蜷縮在一張軟榻上,手上一個白蟒皮的皮鞭狠狠的在安慶緒的身上抽了三鞭,疼得安慶緒大聲的慘叫起來。乾達婆怒道:“沒用的東西,我怎會收了你這麼一個廢物徒兒?若非那回鶻的蠻子在長安城中燒殺,怕是還湊不齊這十萬魂魄!你,你,氣煞本宗啦。你還有什麼用?你安慶緒還有什麼用?本宗警告你,這次你若是不能抵擋足夠的時間讓本宗完成魔典,你就去死罷!”皮鞭重重的掃過安慶緒,從他的眉心一直到小腹處劈出了一條血肉模糊深深的傷口,疼得安慶緒身上肌肉一陣陣的抽搐,卻不敢發出一點兒聲音。
乾達婆陰狠的瞪著安慶緒,語氣稍微放得緩和了點:“罷了,你,多少還有點功勞,長安城的事情不能怪你。那江魚的修為實在是嚇人,那寧散客,也不是好對付的角色。本宗要施展魔功進行祭典,破開無盡虛空引天魔真身下界,這十萬魂魄怕是還不足以給天魔真身指引人間的方向,你去洛陽城裡選七個街坊,把那七個街坊的百姓全殺了。給你一刻鐘,能否做好?”
安慶緒面色一喜,急忙跪倒在地大聲笑道:“師尊您放心,您交待的時候,徒兒怎麼敢不用心做好?您就放十萬個心罷。要說對付城外的那些軍隊徒兒有點心虛,可是殺幾個刁蠻百姓,這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麼?他們的魂魄和精血,不要一刻鐘的時間徒兒就給師尊送來。”貪婪的眼神在乾達婆高聳的胸脯上掃了又掃,安慶緒這才擦了一下臉上的鮮血,匆匆的跑了出去。
乾達婆陰毒的看了一眼安慶緒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