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公孫是水到渠成,可是三尾這狐狸精嘛,她最近似乎有點吃味,哎,我江魚又不是什麼人見人愛的好人,無非是將她從天欲宮的手中救了出來,她居然就對我有了那意思?呵呵呵,不知道若是大哥知道我娶一個狐狸精的話,會不會嚇死?”百無聊耐的抬頭看著天空,大街上傳來密集的馬蹄聲,將江魚從那毫無邊際的遐思中驚醒。
超過一百名騎著白色駿馬身穿錦緞戰袍披著血紅色披風的騎士昂首挺胸的直往興慶宮這裡行來。這百多匹駿馬高度都超過九尺,體長丈二三左右,奔走間步伐輕盈,每一匹馬都好似游龍一樣帶了點出塵的氣息。江魚的眼珠子一下子就紅了,他身邊的刑天倻驚訝的張大了嘴巴,低聲驚呼道:“這,這可都是千里馬?誰能湊起這麼多的千里馬?”江魚看了一眼身邊自己的那匹明顯弱了兩三個檔次的坐騎,冷冷的哼了一聲。
這些騎士的坐騎神駿得讓人眼熱,他們身上的戰袍也是以上等錦緞製作,胸口的雲紋猛虎下山圖案顯然都是高手匠人出品。一條血紅色的披風,讓這些騎士憑空多了幾分威武雄壯更帶著點熾烈的殺氣。而這些騎士的手上,卻拎著一杆和他們身上的殺氣完全不靠邊的,裝飾意味大於實際用途的兵器――一根純銀打造的細小馬槍,長不過五尺,粗只有拇指大小。
這一隊騎士簇擁著的,是高高瘦瘦面板變得黧黑一片的高仙芝。身穿一套華貴的黃金甲,馬鞍韉都是用純金打造,馬鐙都是銀質的高仙芝臉上帶著濃濃的風霜塵色,鷹隼般的眸子裡射出讓人不寒而慄的兇光,體外有一層若隱若現的血光漂浮,也不知道他最近到底殺了多少人,身上才有了這樣的兇悍氣息。同時,也不知道他在西域到底搶光了多少國主的金庫,才能讓他手下的親兵都佩戴上這麼一套極度奢侈的行頭。衣袍和兵器也就不提了,就那屁股下的千里馬,這樣神駿的戰馬,長安城的權貴們甚至願意用十萬貫、甚至二十萬貫錢來擁有一匹。
拍了拍腰間寶劍,江魚懶洋洋的從馬車上跳了下來,走到了那興慶宮大門口,雙臂伸了開來,攔住了高仙芝等一行人。高仙芝‘籲’的勒住了坐騎,冷眼朝江魚上下打量了幾眼,突然譏嘲的笑道:“喪家之犬,也敢在本將軍面前放肆?”
知道高仙芝在諷刺自己被道門驅逐出門,江魚卻一點兒都不動怒的笑了幾聲,悠然說道:“不知道高將軍這次來長安做什麼啊?嘖嘖,高將軍發財了嘛,看看您身上的打扮。知道的人知道你是我大唐朝的將軍,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們都是賣解出身的戲子哩。”
‘戲子’二字觸怒了高仙芝,他怒聲喝道:“放屁!他孃的,江魚,聽得你自己要娶一個戲子入門,怎麼?那戲子弄得你…”
“找死!”聽得高仙芝言語中已經侮辱到了公孫氏,江魚一聲厲喝,身體跳起來一拳朝高仙芝劈了下去。高仙芝冷笑一聲,不屑的隨手朝外一揮,在他看來,被驅逐出道門,甚至一身修為都被廢掉的江魚肯定會被他趕蒼蠅一樣的趕走。可是,拳勁如山轟下。高仙芝的手臂發出了可怕的‘嘎吱’聲,沉重的壓力讓他的手臂差點沒攔腰折斷。高仙芝一聲驚呼,身體一彈已經好似跳蚤跳出了十幾丈,江魚的拳頭卻是勢頭一點兒都沒放緩,一拳將高仙芝坐下那匹格外神駿非凡的駿馬轟碎了腦袋。
馬頭上血漿噴出了數丈遠,高仙芝的十幾個扈從身上被噴了厚厚的一層鮮紅。那百多名騎士怒斥一聲,紛紛丟下手上裝飾用的短槍,拔出了腰間彎刀,就要策騎衝上來將江魚斬殺馬下。高仙芝面色一變,看到自己的扈從已經拔出了彎刀,嚇得他面色慘白的尖叫起來:“住手,都給本將軍住手!”由不得他不害怕,這裡是哪裡?這裡是興慶宮的門口啊,在這裡拔刀殺人,是謀反的罪名!
眼睫毛都笑得開花的江魚大聲叫嚷起來:“哎喲?你們敢在皇宮門口拔刀子?這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