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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生活的開始。那年秋天我去大學報到在火車站等校車遇見了我第一個同一大學的人,而更巧的是她居然是於與我同一專業後又分到同一班的人。她因此成了我不能忘記的又一個人。也正是那年的秋天,我應驗了那句古話:樂極生悲。我送走了我平生最愛的,和平生最愛我的爺爺。那年的秋天我總是作夢,夢裡的主角永遠只有一個人,爺爺。直到現在如此。

大前年的秋天我在最和煦的陽光的陪伴下,經歷著我有生以來最大的挫折,最大的痛苦。那時候的我總覺得自己於不久離人世,雖然這種感覺以後也有過,但遠不如這次的強烈。而我卻熬完了那段時日又繼續活了下來。我要特別感謝我的親人,特別是我的爺爺。正是他們,我才終於又可以去度過後面的秋天。

多少年前的秋天,我被束縛在高中裡沒了自由,我偶爾回家,在將夜時獨自走在鄉間寬廣的天地裡才發覺原來秋天的況味至美至極,讓人心曠神怡,才發覺原來我也可以那麼自由,那麼灑脫的活著。於是我有了鄉村真好的感覺,有了秋天的鄉村特好的感覺。

多少年前的秋天,我在一個深夜裡才推開屋門,頓時秋夜的冷空氣迎面撲來,我頓刻頭腦無比清醒,身心無比爽快。還有野外的幾隻夜蟲的叫聲,那聲音有著讓我至今也無法言明的美,才知道秋的夜獨有魅力。

多少年前的秋天,我還很小很小,挎著個竹籃去拾乾柴,我第一次發現世界原來這麼大。還有那個林子,居然存在於一個廢棄的池塘裡,居然有這麼多的樹,地上居然有這麼多的葉子,還有那麼多的乾柴。我拾了一籃又一籃,覺得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多少年前的秋天我被一群大的孩子們無情的拋開,孤獨的躺在故鄉老屋裡爺爺的涼床上,小小的身體迎接著從北邊吹來的風,才知道世界上卻有這樣的好風,這樣的好風只在秋天才有。又多少年前的秋天,我一次又一次的在秋風吹著門窗的吱呀聲中睡去,又一次又一次在這吱呀聲中醒來。那時候的心理只覺得全世界只有我和這風聲了。

今年的秋天我走了很多路,見了很多人遇了很多事,又錯失了這許多人許多事。這些人事,總是幾番笑臉,幾番苦楚,又幾番輪迴。人事無常,雖不便說成過眼煙雲,但也確身不由己。

秋天真好!我對秋天的這份感情並非空穴來風。其實天人是合一的。秋天,註定是個收收穫的季節,而我對秋的感情也註定要與這個季節的特殊性有關,註定要與收穫有關,可歸結為在這樣一個特殊的收穫季節裡的欣慰感和滿足感。放佛一生操勞的老人在彌留之際臥在床榻上,眼前所見是穩當的家庭,更有床沿膝下滿堂的子孫,這時候他的心理應該是無盡量的欣慰和滿足。

今年的秋天,我又一次強烈的感到這種欣慰和滿足,可心裡總有一些不愉快。

這個秋天已經成熟。在這個收穫的季節裡,我卻一無所有。

——《秋天真好》

本文作於2007年11月23日

記事

前幾天還好好的,陽光暖和的讓人留戀,偏偏是讓人留戀的倒來去匆匆。這不,突地又降了溫颳起風來,眨眼間成了眼前這般景象,實在是難以相信,彷佛夢裡完成了現實中不可企及的理想。那個夜著實地冷,彷佛一下子又跳回到了年前的天寒地凍,料想有許多人又一次失眠了吧。

去年似乎特別的冷,一位朋友說,他還未感覺到這麼冷過。他可是個冷熱不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