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左前爪正好被蘭璟逮的死死的。
“我真的忍了夠久了,不過還好,我猜中了你喜歡對著你的獵物說出你的目的,不過你以為,我真的就會毫無防範,中了你的招麼?”蘭璟說完後,口中一念,那紅狐便立在那裡,無法動彈。蘭璟找來衣服,迅速穿上,手上捏起一根線般穿過紅狐的耳朵,打了個結,然後揪起那狐狸,塞入袖中。
他其實最開始真的對寧媚沒有半分懷疑,只是自那天晚上後,他莫名其妙地產生了一點疑心,再回憶過去,越發覺得他和寧媚的相識過程充滿了古怪。而蘭璟最開始雖然被寧媚偷襲成功,卻因著這半點疑心,早早地佈下了防備,所以,那一擊,雖然是耗盡了寧媚的真氣,可卻還是沒有完全制住蘭璟。而蘭璟每逢冬至發生的蘭妖質弱,卻欲壓制人性的毛病,其實只有上午才有,而下午,蘭璟往往都是藉著這蘭妖妖力的反抗再將自己的法術修為推上一個層次。
這次,由於寧媚搗亂,他藉機裝被制住躺在床上,暗暗將那蘭妖妖力作祟之時安然度過,白曉凡進來時,他正是水深火熱之時,而之後他又為了聽這一個自白才忍了這許久,雖然沒有估錯寧媚的性子,也在寧媚最無防範的時候抓住了她,但是,卻畢竟讓曉凡受了傷。但是他那時醒來又能解釋什麼呢?不如現在成功逮住這狐妖后去給曉凡解釋個清楚來的有效。
可待到蘭璟追下來後,哪裡還有了白曉凡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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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微嵐立在屋頂,月色衣服緩緩隨風飄動,手執橫笛,置於唇邊,輕輕吹響了第一個音符,隨後一曲華麗卻不失婉轉哀悽的調子,在他纖長的手指和薄唇的吹吐中,翩然成形,又似化成音符,散到山莊的每一個角落。
“老大今天是怎麼了?不是說今天走麼?為何還有興致在這吹啥笛子?”夜半傷看了半晌,也品不出那笛聲中的味道來,便剋制不住,撞了撞旁邊靜靜望著月微嵐而面現哀傷的木淺蓉,問道。
木淺蓉又是靜了半晌後才開口說道:“今日是冬至,薇要過了今日,等著看了那狐狸做的好事才走。”她心裡無法平靜了,因為前一次聽月微嵐吹笛的時候,那笛音中,哪有情?可現在呢?怕是薇都無法分辨的出,這中間蘊含了一種怎樣的感覺,似是思念,似是追逐,這曲子,已經足夠打動任何有情的人了。
包括自己麼?木淺蓉自嘲地笑笑,可惜,這曲子為何而吹,她清楚明白。她在人間處的時間比薇長,因為常常都是她四處去幫薇尋覓能夠給他提供修煉幫助的人,她在世間穿梭的時候,見慣了這些悲歡離合,喜怒哀傷,有些事情,她,懂得,遠比薇多,也遠比薇早。
聽著那調子逐漸變得狂野和含著野心,那原本小心的追逐,也變成了略帶強硬地霸佔,像是給了木淺蓉勇氣一般,她微微一笑,揮袖消失在了莊內。
月微嵐感覺到木淺蓉用法,手上一滯,唇離玉笛。他也說不上來為何突然想到吹笛子這在他看來已經是十分無聊的事了。只是今晨,他從房間內出來時,本能地四處尋尋,而剛走兩步,就不由地想低頭往身邊看看,這時,又想起了白曉凡輕輕扯他袖子的動作。再不自覺時,腦子裡就出現了她笑眯眯的眼睛,胡扯時的生動表情,她小孩子的脾性,她幫那莊如水贏了紫玉國時的興奮,得到自己誇獎時的珍惜若寶,而腰上,似乎都感覺到了她抱自己時,那種被人相信被人依賴的奇妙的感覺……
想到這,他打住了,輕嘲地笑了笑,想,習慣真是件可怖的事情。
吹笛子,或許是為了不再想些瑣事,卻反而讓那些事,在笛聲中,越發生動了起來。所以他不再吹了,木淺蓉的突然施法,讓他想到了木淺蓉說的那些關於情的話,可是,現在他的態度,仍是不屑的。什麼叫情?他是不懂,可他不想懂,也不需要懂。
他想,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