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覺得不可思議了,這妖怪也不簡單,沒有去硬擋他的“神火”,而是使得他的“神火”偏離了既定的軌道,這樣既可以不被傷害,還可以不被直接揭發了身份。
竹江翁第一眼見到她,就知道她是妖怪了,她身上那股子氣息根本沒有掩蓋,似乎是受傷了,氣息起起伏伏的,這可讓竹江翁更是欣喜了。
這簡直就是送上門來的搶人頭。
可是這個妖怪的實力即使是受傷了,也是不好對付的,也不知是哪位高人打傷的。
…………
谷仁輕輕落在了王府一座獨立院子的屋頂磚瓦上。
他不只是來看戲的,他還是來收人頭的。
而且對於這場苦情戲他可是期待已久,幸好沒做了“惡人”,他最見不得人哭了,一見人哭,就有拔劍的衝動。
可憐的清霞,不明情況的王盧聲,暗藏深處的鶥曦。
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了谷仁快要可以動手了。
為了收人頭快些,谷仁可是去偷……嗯,借了武當派大弟子的劍。
這銳利的寒光寶劍,雖是凡俗事物,但是至少可以算得上劍中上品,若是再蘊養上百年,或許可以得了靈性,做一隻飛劍用。
只可惜谷仁沒這個興趣,他的法寶黃庭到現在還處在構思之中。
啪嗒!
谷仁聽到一聲輕悄悄的腳步聲。
那是在另一個屋頂上,輕輕正貓在上面,以“犀利”的目光觀看著下面的局勢。
谷仁已經隱身了,所以輕輕也看不見他。
既然谷仁可以隱身,那麼其他對這裡感興趣的修行者也可以隱身,所以谷仁猜測這裡還不止他與輕輕。
還有許多人躲在暗處圍觀著。
或許都跟谷仁一樣,湊個熱鬧,不然就是真的想看看其中因果變化。
現在沽同可是風雲匯聚,前些天有小道訊息,據說太子殿下就來到了沽同,似乎是想要調查那位林監察的死因。
因此此時的沽同可不止有江湖人士,還有許多的修行界人士。
天地間的異變每一個修行者都可以看的出來,大家都是上體天心之輩,怎會不清楚現在的狀況。
風輕雲淡者便深入了大山老林,躲避大劫,而利益燻心者直接入了滾滾的紅塵潮流,為自己尋得一絲成道機緣。
而不鹹不淡者若被劫氣所染,便成了大劫的一份子。
谷仁現在感覺自己還腦子清楚,所以他應該…可能…或許…大概沒有被劫氣沾染……吧。
其實劫氣是什麼谷仁也不清楚,這種無影無形的東西,他一個小修士怎麼看得到。
他只記得老牛山那個素真子的癲狂模樣,完全沒了修行者本應該的風輕雲淡的樣子,反而像歇斯底里的刀頭舔血的江湖人士。
因此,谷仁才本能的畏懼劫氣這種東西,他只想理性的判斷出現在他眼前的一切事物。
就在谷仁胡思亂想之際,底下情勢已經變換了一遍。
竹江翁以真氣勁力劃破了手指,然後就見放在桌子上的符紙漂浮到了他的面前。
竹江翁快速滑動劃破了的手指,手指在每一張符紙上跳過。
那符紙一被竹江翁的手指觸碰,立馬就出現了一道道紋路,紋路佈滿了整張符紙。
在場的王家人都看得目瞪口呆,這是有真本事的人啊。
屋頂的谷仁站在現有修為的角度上看,也覺得這個竹江翁能夠在煉精化氣的階段做出這樣的動作實屬罕見,谷仁當時處在這個境界時,呃,他還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處在這個境界的。
這個竹江翁的手段非凡,他與風居士頗像,都是被困在煉精化氣多年的修士,苦苦不能突破,旁門左道觸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