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兒面對他的沉默,繼而道:“但是如今連眼睛都會騙人,真不知還有什麼可相信的,或許我錯了,人性,本就自私與虛偽的,任何人都逃不過。。。。”
允然的心一痛,他知道因為若溪的事,她在意的,那時她身上的悲傷如此明顯,她強自鎮定,看著她染紅手心的血一滴滴的滴落,那時他的心也是痛的,可是他沒辦法,他沒得選。
“若。。兒,我們當真看不透你是個怎樣的女子。。。。”沐青言毫無波瀾的眸子深深注視著若兒,她不屑於王妃,可當北堂毅軒提起若溪的時候,她卻如此的哀怨。
若兒與之對視,輕扯嘴角道:“青言,你又是個怎樣的人,你是在經歷了什麼之後,能把一切隱藏的如此深,你的眸子如幽譚一樣,始終看不見底,那是多大的情緒,讓你如此深沉?”若兒繼而看著允然道:“那你呢,又是什麼樣的處境造就了你眸中的憂傷與嘴角淺笑的和諧,是什麼讓你如此灑脫?”沐青言和北堂毅軒不置可否,一味的沉默,身上散著濃濃的蕭條之色。
若兒一抹苦笑道:“我只是個女子,我沒有青言的深沉,亦沒有允然的灑脫,我一直彷徨著,糾結自己該用哪種情緒面對自己,故而時時的變化,如今,我都看不透自己了。”
若兒身上一股決絕的氣息讓沐青言為之錯愕:“若兒,你到底是誰,真不知道你到底經歷過什麼?”終於,當初北堂毅軒的懷疑,沐青言還是好奇的問出了口。
若兒冷情的看著兩人的表情,其實她明白他們一直疑惑:“我是水若兒,當初帶你們去那個地方的是以前的水若兒,我的身體裡有兩種性格,她的軟弱在嫁入睿王府的時候自尋短見,但是結果把身體裡的另外一個性格激發出來了,而當時,我已經死了,那股怨氣控制不住意志強烈的人,故她控制了我另外的一個柔弱的性格,所以當時是她帶你們去的,後來若溪的不肯罷手,因為她的柔弱,只能用我的意識去提抗。。。。。”平靜的語調讓沐青言和北堂允然膛目結舌,雖有質疑,卻找不到任何理由,再見過那晚詭異之後,兩人自然欣然接受了若兒的這個解釋,但是若兒也只能如此解釋。
“也就是後來你受不了,才讓毅軒救你的?”沐青言想到那晚的情景,能讓如此倔強的女子開口那是多麼慘不忍睹的情況,當時北堂毅軒把她打的遍體鱗傷,她都不肯低頭。
“不,其實也不能完全算北堂毅軒救了我,因為當時我的身體留著最後一口氣,而我的靈魂去已經將魂飛魄散,慢慢消散了,是最後若溪的怨念到了我的體內籠住了我的靈魂才保住了我的命。”若兒冷清的眸子毫不波瀾的敘述著,她必須要他們知道,她的身體裡擁有著若溪的幽怨:“所以你們可以不尊重我,但是請你們尊重若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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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第060章 彷徨
沐青言和北堂允然驚恐的釀蹌的退後,臉色慘白的看著若兒,若兒定定的看著驚嚇過度的兩人,毫無任何情緒。
北堂允然呆滯的道:“你是說,若溪所有的怨氣,恨意,都在你體內。。。。所以才。。。。”
“是的,她的一切怨念,都又我一人承擔著,而剛才你看到的哀傷不是我水若兒的,而是若溪的幽怨透過我的身體在傳達。。。。。”若兒冷厲的看著倒退慌張而跌靠在桌子上的北堂允然。
“那,剛才,林側妃也知道這個事情。”沐青言的額上依然冒出滴滴冷汗。
“是,她知道。所以請你們尊重若溪。。。”若兒決然的轉身扶手而立,沐青言和北堂允然看著若兒手心已然凝固的斑斑血跡。心中一片恐懼及空白。
良久,北堂允然竄到若兒的面前,毫無忌諱的抓住若兒的胳膊不停的搖晃著,聲音更是不住的顫抖:“若兒,你告訴我,你都經歷過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