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幾個人手忙腳亂的過來拉我。
我漠然起身跟著她們去後院。
依舊是那身傲骨,沒有落一滴淚的眼,卻在聽到他溫柔的語聲時決了堤了。
香秀冷眼看著我,笑著道:“哭什麼,你把皇后娘娘摔成那樣皇上這個懲罰你算是輕的,天生的賤骨頭,剛才看到皇上時,看你那愣神的樣子,怎麼,你以為皇上還會對你痴迷呀?少做夢了。”
我不想說話。
到了後院偏僻的柴房,香秀用盡全身力氣推了我一把,“進去罷,在這裡好好反省一下,看看以後要怎麼做?看是聽從皇后的命令呢?還在接著做你的春秋大夢。”
我被她推得踉蹌,跌在陰溼的地上。
身後木門隨即閉合,落鎖。
屋子裡擺滿了各種柴草,破舊的幾件傢俱漆色剝落,露出裡面原木顏色,我無力的趴到一堆稻草上,彷彿打了一場仗,筋疲力歇,然而這不是最要命的,要命的是一敗塗地的倉皇感與空寂。
我睜開眼,看著房間唯一一個窗戶透進來的陽光發呆,很小的一束光,是不是我的命運也像這束光一樣,沒有希望。
一覺睡醒,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月光灑進來,將小小的房間照得有了一絲光亮,能分辯得清大至輪廓。
我坐起身,覺得有些餓,可是想起易子昭說過的話……所有的感覺都消失了,我沉沉嘆了一聲,閉上眼。
外頭些微的響動。
我剛剛閉上的眼復又睜開,警覺的看著窗戶,“誰在那裡。”
外頭沒有回應,可我剛才明明聽到有動靜,我疑惑的起身走過去,“是誰?”
喵……
一隻野貓身手敏捷的穿了過去。
驚嚇之餘,我長長鬆了一口氣,輕笑,原來是兒貓啊。
破舊的窗欞上殘留著落葉,我將葉子拿起來,憐惜的捧在手中,就像憐惜我自己一般。“活著就好。”
我喃喃的道。
外頭野貓突然悽歷的叫了一聲,我嚇得驚怔,手上葉子也落到地上,轉身去看的時候外頭已經平靜了下來。
三天。
在這裡的三天時間比在冷宮的日子要難過許多,這三天沒有一個人來看過我,也沒有人送來吃的,我像是被遺忘了,渾身無力的躺在稻草上,也不知道今晚過去明天還會不會醒過來,手指無力的抬起來,抓不到任何東西,復又無力的放下。
不遠處,楚楚給我的藥膏已經快要用完了,臉上的傷也好了許多。
抬頭看看天色,近傍晚了,看來今天是沒有人過來放我出去了,我有些絕望的想著,將身子調了個最舒服的姿勢躺著。
可是越是不抱希望的時候就越是要給你驚喜。外頭一陣腳步聲向,柴房的門被開啟了,香秀的身子率先進來了,她看看我道:“呦,還沒死。”
我冷笑不說話。
她身後的人也隨即進來,娟兒端了碗水過來,餵我喝下,然後又悄然退出去。
香秀打量了下房子,有些感慨的道:“真不知道你前世修得什麼好福氣,皇后娘娘居然會替你求情,讓皇上放了你,好了,你現在跟著我出來罷。”
她轉身往回走去,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詫異的,“你怎麼不動?難道還想待在那裡嗎?”
我無聲的微笑,發乾的喉嚨裡說不出一句話,先才娟兒強行喂下的水彷彿都變成了膠水粘住口舌,心內澀苦。
她這才明白過來,對左右兩旁示意,“去扶她出來。”
娟與另一個不知道名字的宮女走進來,將我左右摻扶起來,送往後院下人房裡調養,吃了些清淡的飯菜後,又有人送來一副湯藥,我警覺得端起來聞聞,“這是什麼藥?”
娟將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