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挽著手。洛湄一下子又悲哀起來,唉——都好幾個月沒見面了,仲蘅當然有理由跟楊稟君在一起,她羅嗦個什麼勁兒啊?!
可是,心裡為什麼一陣痠疼……。
“恭喜你,終於到臺北的劇場來演出了。”
仲蘅的聲音把洛湄從無邊的思緒中拉了回來,她恍惚的笑笑,點了點頭。
仲蘅緊盯著她,心裡波濤洶湧,可是當著嵐楓和稟君的面,他又不知該說些什麼,便只是站在那兒,眼眸直勾勾地盯著洛湄。
“恭喜你,祝你今天演出順利。”還是稟君打破了這層尷尬,主動向洛湄伸出手去。
洛湄被動的伸出手去跟稟君握了一握。
稟君的出現讓她倍受刺激,她那該死的自尊又出現了,逼使她昂起了頭來回道:“謝謝。不好意思,我們要回劇場去準備,先走了。”
她咬緊牙關,不準自己再多看仲蘅一眼,抓起嵐楓的手便轉頭朝劇場的後門走去。
“好了,別走那麼快,人家上車走掉啦!”嵐楓被洛湄拖著走了好久,直覺手腕都快被她抓出一道紅痕了。她是專程陪洛湄上臺北來,幫忙兼捧場的,不過不是來受虐待的。
“走了嗎?”洛湄似乎呼了口氣。
“都快半年了,怎麼遇見他你還是這樣呢?早知如此就不必當初嘛!”說到這嵐楓就有氣,想暑假那時她多麼努力替他們兩人制造見面的機會,結果是一個遲到,一個早走;曲仲蘅更是隔天就回臺北去,洛湄當然打死也不肯跟人家聯絡,兩人就這樣分手了。
“我又沒怎樣。”洛湄嘴硬的頂回去。
“哪沒有怎樣?我看你整顆心都快翻過來嘍!”嵐楓揶揄著。“今天首演,我看你等等在舞臺上能專心才有鬼咧!”
“我偏專心給你看!”洛湄賭氣的走進後臺化妝間,找出化妝品開始“專心”上妝。
“阿湄,”寶珠咚咚咚跑了過來,一見到洛湄,眉皺起來,忘了本來要說什麼倒先罵一句。“怎會現在才在上妝啦!”
“那麼早上妝衝啥?”洛湄辯白,實在是剛才自己出去溜達去了。這一下,手上更忙碌起來,慌慌張張的畫著妝。
寶珠沒好氣的瞪她一眼,這才想到來意。“你彩排的時候,那件白色的衫不是太大嗎?現在改好了,你下來試看嗲?”
“好,等等就去。”洛湄心裡有點煩,不知是因為剛才見到仲蘅煩,還是因為妝一直上不對而煩。
“啥米等等?”寶珠一聲吼。“現在就去!”
洛湄讓寶珠的吼聲嚇得跳了起來,也許是心虛,想掩飾心裡因為仲蘅所引起的不定,慌慌張張往門外走。“好啦,好啦,我去啦。”
衝到舞臺後的衣架旁,嵐楓正在那裡端詳那件戲服。
“好像改得又太小了一點,你來穿穿看。”
“喔。”洛湄的心神有些恍惚,直覺從剛才到現在做什麼都慌慌亂亂的,她隨手接過那件戲服來往身上一套。咦?另一隻袖子怎麼拉不過來啊?她扯了扯,還是不動,索性用力一拉,只聽到“嘶”地一聲——
衣服就這麼裂了一道縫。
四周霎時安靜了下來,一根針掉地都聽得見,洛湄訕訕地把衣服脫下來,低垂著臉,等老媽開口罵人。
“你是在衝啥啦!”寶珠的火氣果然強力冒起。“沒神沒魂的,快上場了還這樣?!”
“不能怪她啦,”嵐楓急著要幫洛湄講話。“都是因為剛才在外面看見了曲仲蘅,否則她不會這樣的。”
話說出口,嵐楓就後悔了。
果然,洛湄一雙毒箭似的眼神,往她身上射了過來。
四周更安靜了,剛才衣服裂了就沒人敢說話,現在更沒人敢說話。洛湄跟曲仲蘅的事大家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