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表情卻是一點兒也不惋惜,回頭向楊逍道:“楊左使,是不是?”
楊逍雖然不知他是何意,卻也連連點頭,道:“張少俠所言不虛。”
少林一僧道:“鮮于掌門,楊逍乃是魔教妖人,這……這張少俠也是來歷不清不楚,豈能相信?”
鮮于通暗暗叫苦,心說,本來就此借坡下驢算了,你這禿驢又多什麼事了!點一點頭,道:“這話倒也不錯。”
此語說得倒也艱難之極。
張超群心道:正要解決了一個,禿驢三八!眼珠兒一轉,長聲大笑:“這位大師不信楊左使,那也難怪,六大派和明教之間誤會極深,原不是輕易能化解的,但是,敢問大師信不信武當派掌門張真人呢?”
武當群俠神色一動,那少林僧道:“阿彌陀佛,張真人德高望重,自然是信的。”
張超群道:“那就是了,此事晚輩早已稟明過家師,他也知道,你若不信,儘管去問他老人家好了。”
張超群信口胡掐,反正你也不可能真的千里迢迢去問這麼件小事。
果然,那少林僧無話可說,退了回去。鮮于通鬆了口氣,點頭道:“張少俠,承蒙你告訴在下真相,我華山派與明教的樑子就此揭過罷。”
此言一出,群豪都是驚愕,他是此次六大派圍攻光明頂的參謀軍師,哪知卻被這少年隻言片語給化解了,只見崆峒派走出一個瘦削老者,麻灰色衣衫,長相愁苦,顯得頗為寒磣。
“鮮于掌門,你是否太過草率了?這麼容易便相信了他的話了?”
張超群厲聲喝道:“你是什麼人!不信我不要緊,難道你也懷疑我師父麼!”
這崆峒派的瘦老者面色一僵,見宋遠橋等皆是面帶不快,囁嚅著,拱手道:“這倒不敢。我對張真人,素來都是敬仰的。”
退了回去。
鮮于通向張超群一抱拳,回過身來,朗聲道:“諸位武林同道,張少俠所言,在下原是不信的,但武當派掌門張真人我卻不得不信。在下想,明教此次在我等正義之師的圍攻下,死傷也是不少,他們也付出了代價,在下覺得,咱們既是正派中人,也當以寬容待之,冤冤相報何時了,除了徒增殺孽,又有何益?佛語有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倘若明教真的是為國為民,咱們今日此舉,豈不是不義麼?在下德薄望淺,但也不願助紂為虐。我代表華山派,和明教罷手言和!”
鮮于通這幾句話說得正氣凜然,加上他那原本就儒雅的外形氣質,群豪之中,頗有信服之人,有人暗暗點頭,有人驚愕,也有人忿怒。幾名年齡大些的少林僧更是口宣佛號,讚歎他那句“當以寬容待之”所有的人都是被他這番話給驚得呆了,超群哥更甚,他的初衷,只是讓他一派退出,哪知道他居然買一送一,不僅自己宣佈退出,而且還出言鼓動六大派,超群哥此時再想懲治他害死胡青羊,卻也不大好意思了。眼瞧著鮮于通朝著自己微笑,張超群以傳音入密說道:“老鮮,你夠意思,胡青羊和白崱��攏�惴判模�迷諼葉親永鍃耍 �
這時,滅絕師太向宋遠橋道:“宋大俠,我峨嵋派和華山派一般,與明教握手言和,宋大俠怎麼說?”
宋遠橋瞧了瞧空智,又瞧了瞧幾個師弟,只見殷梨亭和莫聲谷同時點頭,張松溪和俞蓮舟也隨即點頭,宋遠橋神情複雜地瞧了張超群一眼,方才自己當眾宣佈逐他出師門,現下峰迴路轉,說不得,剛才自己那番話只怕是放屁了,心有不甘,但畢竟六派之中,已有兩派表示退出,崆峒派和崑崙派只怕也會相繼退出了,轉頭向空智道:“空智大師,你怎麼說?”
眼見這場大戰即將功成,突然而來的變故,卻使得情勢急轉,空智也是心中無計,宋遠橋問自己,那多半是也有意退出了。
“善哉善哉,當年諸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