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東劈西轉,斜回而前,託的一聲輕響,已戳在那番僧腋下。倘苦他手中持的是尋常利劍,又或內力不失,劍鋒早已透肌而入。
只聽那冷冷的聲音說道:“摩訶巴思退!溫臥兒上!”
張超群向聲音來處看去,見說話之人臉上如同罩著一層黑煙,一縷稀稀朗朗的花白鬍子,負手而立,雙目半睜半閉,似乎對眼前之事漠不關心。
再向前看,只見一張鋪著錦緞的矮几之上踏著一雙腳,腳上穿一對鵝黃緞鞋,鞋頭上各綴一顆明珠。張超群心中一動,眼見這對腳腳掌纖纖,踝骨渾圓,不由得面紅耳赤,心跳加劇。他丫的,我這老婆果然是個大美女,臉蛋兒漂亮,小胸 脯也彈性十足,就連這雙腳也這麼迷人,上次在武當山,真該將她就地正法!
超群哥吞了一口口水,只見趙敏的右足輕輕點動,料想她是全神貫注的在看何太沖和溫臥兒比武,約莫一盞茶時分,何太沖叫聲:“著!”
趙敏的右足在錦凳上一蹬,溫臥兒又敗下陣來。只聽那黑臉的玄冥老人說道:“溫臥兒退下,黑林缽夫上。”
張超群聽到何太沖氣息粗重,想必他連戰二人,已是十分吃力。片刻間劇鬥又起,那黑林缽夫使的是根長大沉重的鐵杖,使開來風聲滿殿,殿上燭火被風勢激得忽明忽暗,燭影猶似天上浮雲,一片片的在趙敏腳上掠過。驀地裡眼前一黑,殿右幾枝紅燭齊為鐵杖鼓起的疾風吹熄,喀的一響,木劍斷折。何太沖一聲長嘆,拋劍在地,這場比拚終於輸了。
那冷冷的聲音說道:“鐵琴先生,你降不降?”
何太沖昂然道:“我既不降,也不服。我內力若在,這番僧焉是我的對手?”
那人道:“斬下他左手無名指,送回塔去。”
殿中斷指、敷藥、止血、裹傷,何太沖甚為硬氣,竟一哼也沒哼。那群黃衣人手執火把,將他送回高塔囚禁。張超群縮身在牆角之後,火光下見何太沖臉如白紙,咬牙切齒,神色極是憤怒,心道:就衝著你這老小子這麼牛叉,老子就不取你小命了。
待一行人走遠後,忽聽得一個嬌柔清脆的聲音在殿內響起,說道:“鹿杖先生,崑崙派的劍法果真了得,他刺中摩訶巴思那一招,先是左邊這麼一劈,右邊這麼一轉……”
張超群心中一動,原來那黑沉沉的臉的老頭兒,就是鹿杖客了!這人果然是長著一張鹿臉!又湊眼去瞧,見趙敏一邊說,一邊走到殿中,手裡提著一把木劍,照著何太沖的劍法使了起來。番僧摩訶巴思手舞雙刀,跟她喂招。
鹿杖客讚道:“主人真是聰明無比,這一招使得分毫不錯。”
趙敏練了一次又練一次,每次都是將劍尖戳到摩訶巴思腋下,雖然劍是木劍,但重重一戳,每一次又都戳在同一部位,料必頗為疼痛。摩訶巴思卻聚精會神的跟她喂招,全無半點怨憤或閃避之意。她練熟了這幾招,又叫溫臥兒出來,再試何太沖如何擊敗他的劍法。
張超群瞧得不耐煩,這小妞兒也真無聊,不去繡花補衣裳,三更半夜的,在這兒學什麼狗屁劍法了!她將各派高手囚禁在萬安寺,使藥物抑住各人的內力,逼迫他們投降朝廷。眾人自然不降,便命人逐一與之相鬥,她在旁察看,得以偷學各門各派的精妙招數,殊不知,她自己連內功基礎都不怎麼樣,學得來的招數,也就自然落了下乘了。
趙敏和黑林缽夫喂招,使到最後數招時有些遲疑,問道:“鹿杖先生,是這樣的麼?”
鹿杖客沉吟不答,轉頭道:“鶴兄弟,你瞧清楚了沒有?”
左首角落裡一個聲音道:“苦大師一定記得更清楚。”
趙敏笑道:“苦大師,勞你的駕,請來指點一下。”
張超群在外面心頭一動,急忙凝神觀看,只見右首走過來一個長髮披肩的頭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