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他說:“因為我也是女人,母性的光輝比太陽發出的熱能還要強大,母性的卑微比毫無反抗能力的小草還要弱小,孩子是它生命的延續,是它愛的延伸,為了孩子,她可以做出任何犧牲,如果沒有了孩子,她也會選擇放棄生命……”
獨孤掠緊張的捏著她柔弱無骨的小手,“小玩偶,堅強起來,你是我獨孤掠的女人,在壞人都沒有受到懲罰時,你怎麼可以萎靡不振呢……”
“這些道理我都懂,可是我真的好傷心,掠……”她終於抬起了頭,凝視著這個一直陪著她的男人。
一夜之間,他好像老了好幾歲,風華正茂的男人一下子憔悴了很多,而那雙綠眸裡卻是隱忍的心痛,“我知道,小玩偶,我知道你傷心,可是,我要你好起來……”
“我寧願死掉的是自己,而不是寶寶……”綰鷗哭著說。
“胡說!”他低聲斥責她,語氣中帶點強硬,“來喝下它!”
綰鷗搖搖頭:“我喝不下……”
看著那碗濃濃的黑色藥汁,她就有很強的罪惡感,她保護不了寶寶……
從來不懂得哄人開心的獨孤掠壓抑著自己火脾氣,第一次,他沒有吼她,而是非常有耐心的哄著她,因人為他知道,她愛寶寶勝過她自己,對於這樣一個女人,他怎麼吼得出口,即使他心痛她……
看著她又低下了頭,獨孤掠怒氣十足的喝下那碗藥汁,猛不防得抬高她的下巴,重重的吻了上去,綰鷗虛弱的沒有一絲力氣,只得任苦澀的藥汁順著喉嚨一直往胃裡滑去。
“嘔……”胃裡受不了,她馬上就吐了出來,噴在了獨孤掠和她自己一身,連帶的差點將膽汁都嘔了出來,她從身到心拒絕吃藥,即使被獨孤掠強行灌進胃裡,她依然是喝不下去。
看著她糟蹋自己的身體,獨孤掠也火了,他將她強行拖起來,丟在木桶裡,看著她慢慢的滑下去,看著她許久都不探出頭來,看著她的呼吸一點一點的減弱,看著她卻無能為力。
倔強的人總是容易鑽進牛角尖,綰鷗就是這樣的人。
任獨孤掠哄她還是吼她,逼她還是誘她,她總是那幅微微一笑很傾城的感覺,她戴著一幅美麗的面具,掩蓋著絕世傾城下的傷痕。
直到,一頂軟轎直接抬進了帝王的寢宮,從轎子上下來一個溫潤如玉卻虛弱無比的男子。
“哥,你怎麼來了?”獨孤掠趕緊迎了過去。
他甚至不能單獨行動,柳煙在一旁扶著他就最近的位置坐下。“我來看看綰鷗……咳咳咳……”
詛咒的寶寶(六)
“看看您,又咳出血來了,柳煙說代您跑一趟,可您就是不聽……”柳煙看著潔白的梅花手娟上是紅得鮮豔的血跡,忍不住低聲責怪。
“我必須親自來!”獨孤恆用少有的嚴厲打斷她的話。
柳煙微微動了動嘴角,然後跑到了綰鷗的床邊,“姐姐……”
綰鷗斜靠在床頭,看著柳煙和獨孤恆的到來,瞬間又淚流滿面,柳煙將她抱在懷裡,才一天不見,綰鷗又蒼白又消瘦,一個在陽光下活潑可愛的女人,此刻卻病懨懨的生活在絕望的淚水中。
“綰鷗,我來看看你。”獨孤恆輕輕的說。
綰鷗透過淚霧濛濛,看見這個堅韌的男人,她曾一度以為,堅韌如山,應該就是獨孤掠這種狂。野霸道火爆囂張的男人,可是這個溫潤如玉的男人,自從在淵山受過傷後,連每走一步都是如此困難,現在卻親臨蒼濤閣。
“哥哥……”她輕輕的開了口,“爹爹說你不能走動……”
老爺子曾說,獨孤恆這兩年只能躺在床。上,就連去到亭子觀花賞雪,也是特製的坐椅,雖然從萬綺殿到蒼濤閣不是很遠,但是移動了的哪是這具身體的情意,還有獨孤恆一貫濃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