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騎、多則十餘人,僅僅是帶些護兵而已。
哪兒有像白柳溪這樣,七八百人烏泱泱的過來,而且走得還是官道。
戴道子離得很遠,只能看出這幫人甲仗不整,也瞧不出她們首領是男是女。
衡量過雙方軍力,最後戴道子得出結論,憑他手下十騎,真跟河岸邊這七八百人的隊伍打起來,他贏面不大。
但肯定不吃虧。
這幫人連件像樣的鎧甲都沒有,拿的也都是民用兵器,戴道子能想到自己有微小的可能贏,但輸的可能同樣非常微小,比如……敵人拼死抵抗,把他這十騎累死?
戴道子心裡憋著勁兒呢,自從在俘虜營裡率先加入獅子營,至今還寸功未立,急於需要一場戰鬥展現自家本事。
這七八百人就非常好。
奔至山道,戴道子的人跑的是近道、馬跑得快但走得遠,幾乎同時抵達,十二名塘兵翻身上馬,排出三列馬兵隊形組成小方陣,朝白柳溪的隊伍快速逼近。
四百步距離只是馳騁片刻,戴道子越走越覺得不對。
他起先以為來的是合水縣的民壯,但奔至一箭之地才看出,隊伍裡摻雜了好些年輕婆姨。
那隊伍裡許多勁裝少女的歲數,都和他被慶藩中尉害死的女兒差不多大。
戴道子興沖沖要立功的心也冷卻下來,打馬兜了半圈,把隊伍撤回安全距離:“去個人問問,她們跑到這來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