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強上太多了。你不只是草原百姓們眼中的英雄,也是我心裡唯一的大英雄!”徐皎朝著他一豎大拇指,加上明媚的笑容,即便雪霧迷離,卻也有破冰的燦爛。
墨啜赫哼了一聲,“是英雄?不是笨蛋了?”剛剛誰還張口就質問他是不是傻?
說起這個,再瞄見他肩頭的傷口,手心的血痕,徐皎心裡一揪,疼著就起了火,“再怎麼大英雄卻也蓋不住傻氣。就算之前不知道,可剛剛我給你的暗示都那麼明顯了,你怎麼都看不懂,徒手去抓那繩子不說,還受傷了也不放開。”
他早前是看到了她給的暗示,也明白她的意思,可是……“事關你的性命,我承受不起那個萬一!”所以,哪怕猜到她的安排,哪怕身後就是利箭,他也不敢真的放手。
墨啜赫那一把能讓人耳朵懷孕的低音炮說著這樣動聽的話,竄過耳際,讓徐皎從身到心,都好似經歷了一場奇妙之旅,心上開了一簇又一簇的花,蜜意從眼角眉梢溢位,嘴角剋制不住地上揚。
四周風雪呼嘯,方才的血腥與殺戮尚未遠離,這兩人對望之間,竟已生出了無盡繾綣。
阿史那佐穆有些受不了,額角青筋又蹦了兩蹦,這兩個人也太不尊重人了。他就算是又輸了,也不帶像他們這樣,將他的尊嚴扔在地上踐踏的吧?
“難怪有恃無恐,我身邊的人什麼時候被你收買了的?還是說,他們從一開始就是你們安插在我身邊的內線?”他終於忍不住,哪怕是敗也要敗個清楚明白,目光剜向徐皎身後那兩個人,滿眼都寫著叛徒。
“上將軍這麼想也沒有錯,就許你在虎師安插內應,就不許咱們也效仿嗎?”徐皎哼了一聲,將小下巴一揚,“我既是要入你這虎穴,總不能真一點兒準備都沒有就直接跳進來,到時你若要對我怎麼樣,我豈不是要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好在,我這個中原妖女會一種迷惑人心的妖術,誰中了這妖術,都得唯我之命是從。所以啊,上將軍最好好好考慮我之前與你說的那些事兒,否則我若失了耐性,只怕也要對你使出那妖術,讓你做我的傀儡了!”徐皎伸出手,在半空中比了個拿捏的手勢,襯著她有些惡狠狠的表情,虛張聲勢的氣質拿捏得穩穩的。
“沒有那麼神乎,只是兩個會些易容之術的高手,悄悄跟在你們身後,趁著不注意時,替換了你原本的手下罷了。”墨啜赫已經看出門道,沉聲為阿史那佐穆解惑。
徐皎瞪他一眼,想說要你多嘴,轉頭乜斜阿史那佐穆一眼,帶著兩分不甘願道,“好了,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上將軍這下應該能輸得心服口服了吧?”
也不等怔忪的阿史那佐穆說什麼,她招了招手,對站在一旁的那兩個人道,“快些,將上將軍帶回去!”
而後就是拉了墨啜赫的手,望了望他手心的血痕,目光又落在他左肩的箭傷上,眉心緊攢起來,“很疼吧?咱們快些回去處理傷口。”
“沒事兒!只是皮外傷而已,死不了!”墨啜赫卻是渾不在意,一邊說著,一邊已是將露在身體外的半截箭尾直接掰斷了,連眉都沒有皺上一下。
徐皎卻是一瞥他額際的冷汗,又是心疼又是無奈地哼了一聲道,“嘴硬!”
一邊說著,一邊扶住了他另一邊的胳膊,“走吧!”
墨啜赫點了點頭,兩人緩緩邁開步子。
走了幾步,徐皎語調輕快地問道,“方才那般驚險,咱們是不是已算曆了生死關了?這關……是不是已經過了?”
墨啜赫望著她一雙亮晶晶的眼睛,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抬起手輕輕壓了壓她的頭頂,“是啊!還真是託了阿皎這顆福星的福啊!”
徐皎聽著他這句話,笑得更燦爛了兩分。
墨啜赫收回視線,將狼哨放進唇中,吹了幾個音……危機四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