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到了五重天層次,成為了主力級別的戰將,麾下有一萬八千甲士,宮振永,擅長重甲步卒和戰車的協同戰鬥風格,麾下特殊訓練的戰士為戰戟重甲兵。
和攝政王的輕騎兵廝殺的時候,讓後者麾下戰將頭痛。
真正的名將根器,都要在戰場上才可以打磨出來。
在皇宮大內之中,穿著華麗的鎧甲,手持只作為儀仗之物的斧鉞戰戟,對於心中有熱血激盪,渴望報效家國的男兒來說,只是一種可悲的死亡。
周柳營朗笑道:「不過,我總覺得,宮振永將軍在邊疆廝殺,為國家戍邊,比起在江州城裡,做個金吾衛,要來得更痛快,更自在。」
「我輩男兒,身居於天地之間,該為家國效死,馬革裹屍,怎麼能夠在江州城,給權貴和皇室當一條狗呢?」
「好了,柳營,噤聲,要見面了。」
周柳營肅然,兩人穿甲而順臺階往上,在中間的亭臺之下,見到了一個人坐在那裡,穿一身漿洗髮白的道袍,木簪束髮,腰間松紋古劍,模樣長開。
周柳營和夜不疑身軀猛地僵住。
夜不疑道:「李觀一……」
只是個恍惚而已。
就彷彿,彼此之間,不再是投身於軍伍之中的戰將,不是已可以率領軍隊,在這亂世的天下馳騁的豪傑,而是當初在江州城裡,快意縱馬的少年。
只是下一個瞬間,周柳營呢喃道:「老大……不好!」
周柳營面色大變。
赤龍長吟之聲暴起,自身功力近乎於接近當時大祭比武時之宇文化的夜不疑已暴起,右手握拳裹挾龍吟,懷抱著殺意,朝著李觀一拼殺去了。
當日割袍斷義,天下豪雄,縱是往日情誼是真。
當日割袍斷義,亦是真!
相見不需講求舊情,拼殺便是。
男兒立於天地之間,自有傲氣,自有情誼,卻也自有風骨,自有家國,彼此為敵,廝殺便是,了不起身死之後,石碑之前,濁酒一杯!
夜不疑只瞬間就靠近過來,右手如赤龍獠牙朝李觀一咽喉鎖去,與此同時,右腳抬起,朝著少年人腹部橫踹,李觀一知道夜不疑秉性,往旁邊避。
夜不疑一拳轟在這山中亭臺,龍吟不止。
這一座亭臺就直接被夜不疑一拳轟塌!
高境武者那種本身如同人體暴龍般的破壞性彰顯出來,反手拔出了夜馳騎兵名動天下的狹長橫刀,就要施展出夜馳騎兵的戰法,朝李觀一殺去,卻是半句話不說。
周柳營撲上去,雙手死死卡住夜不疑的胳膊,死死困住他,夜不疑只在方才就弄明白了一切,道:
「是你!」
「不錯,也只有你這江南麒麟,可以破了戚俊松那廢物!」夜不疑知他殺不死眼前的道人,更何況周柳營知道夜不疑的烈氣秉性,玩了命地拉著,夜不疑手中的刀重重貫在地上,乃大罵:
「戚俊松,何等廢物!害我大陳好兒郎的性命!」
周柳營死死拉著夜不疑,額頭冷汗都要冒出來,道:
「冷靜,冷靜!」
「這,咱們和觀一許久不見,又不是戰場上,不要這樣大的火氣。」
李觀一道:
「那一千陳國的兵馬,我不曾害了他們性命。」
夜不疑不曾懷疑李觀一,道:「多謝!」
「你那麒麟軍呢?」
李觀一乃自笑而答道:「你都說了,酒囊飯袋,我自一人即可,用得什麼兵馬?!」
和好友,哪怕是為敵的好友交流,李觀一卻也沒了拘束,言談之中,當年的輕狂,仍舊可以窺見,夜不疑這樣的性格,也只讚一句道:「好!」
話語說出,知道立場不同,罵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