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慕你的事情挑破戳穿,不必遮遮掩掩躲躲藏藏就像是見不得光賣弄玄虛!”秦昊堯黑眸半眯,他徹底轉到她的面前,一手扼住她的削瘦肩膀,話鋒一轉,他的俊容有些扭曲怒意,因此下手也更重。“穆槿寧,我告訴你,男人都是一樣的,說喜歡說愛你說可以等你都是一個意思,不過是想要你變成他的女人,你怎麼知道他高尚的腦子裡到底對虛幻的你做了什麼事?”
“你說的太過分了……”穆槿寧的眼底積累著淚光,明明秦昊堯的矛頭指向的人是趙尚,但不知為何,她如此心酸委屈,她強忍著眼淚,終於被他的話語激怒,眉峰緊蹙,身子緊繃。
“過分的當真是我?”秦昊堯苦苦一笑,他的確對她犯下了不少過錯,但她為何不想想他不顧一切也要接她回來是出自何等的感情?他的黑眸幽深之下,隱約可見血紅血絲,他的手掌宛若堅實的寒鐵一般打造的鎖鏈,幾乎要貫穿她的肩窩,他的憤怒早已取代了理智,胸口宛若熊熊大火熾燃著。他壓低喉嚨的嗓音,不在意往來的下人,宛若冷魅的野獸,黑眸漸漸逼近她的面孔。“穆槿寧,你就不過分嗎?這些天我以為你是想通了,轉了性子,回心轉意,當真好好考慮你我之間的將來,你的心裡卻一直在想這些人嗎?嗯?這些男人?”
最後這一句,這些男人,幾乎是狠狠甩了她一個巴掌。
穆槿寧站在他的面前,耳畔傳來呼嘯而過的寒風,她也無法揣測,為何天氣似乎又要轉變,變得更加惡劣。
她頓時血色盡失,如今的局勢已經註定是她輸,她或許沒有資格跟他談條件,只因為這些男人——他們早已被標榜成對她心懷不軌之人。
秦昊堯看著她面色死白,宛若沒有任何的力氣,在他轉身之後就會癱軟在地,他的心中也有不好受,只是無法遏制心口的刀割,他已經無法繼續自欺欺人對她的喜愛,更不希望他的心中腦中,還有這些男人的影子,他希望只有他一個人,只有他秦昊堯,填滿整個穆槿寧的生命。
“李煊,你要救,趙尚,你要幫,唯獨我為你做了多少事,你都可以視而不見,坐視不理,無動於衷。”
與所愛的女人爭執,卻也耗費了他不少元氣,他幽幽撤走了鉗制她的手掌,胸口像是中了一劍般虛弱,他的臉上失去了所有苦澀笑容,最終變成冰封般的寒冷決絕。
他冷著臉拂袖而去,雖然每走一步,只有他自己清楚,她如今的一舉一動,都早已對他形成了揮之不去的影響。
穆槿寧的眼中有淚,她凝眸望著他離開的身影,難道秦昊堯希望她一個字都不說,哪怕他要他們去死,她也可以坐在華麗的殿內眉頭不挑的從容?!
他清楚他也不捨得她難過,只是他更堅定的是不願與任何人分享,他不知是因為無力,還是因為混亂,還是因為,他的不捨,他的腳步才邁的那麼慢。
身後愈來愈近的腳步聲,突地讓他心頭一熱,彷彿是應了他的一種期盼,讓他覺得他們這段感情,還有挽回的餘地。
若是換了以前,他們的爭執,只是讓兩個人不歡而散,分道揚鑣。
但今日,她跟在他的身後。
就在下一瞬,一雙柔軟的臂膀,宛若棉花般擁住他的腰際,他頓時就停下腳步,不再朝著前方走去,俊美卻嚴苛的面容上有些許複雜的情緒一閃而逝。
“我知道,你為我做的事,我心中清楚。”他能夠感覺的到,她的小臉就貼在他的後背,她的嗓音很輕,很柔,但落在空氣之中卻格外清晰,更是深入骨髓。
他不該心軟,卻還是心軟了。
“只是我想讓你知曉,他們救的人保護的人,不只是穆槿寧,更是往後要陪伴你的女人,於情於理,你都該放他們一馬。他們雖然與你並非同道中人,卻也罪不至死。”
他突然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