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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哈大笑。

哀嚎聲和哭泣聲愈來愈大,逐漸壓過了將軍們的笑聲。上將軍聽著傳入耳中的陣陣哭喊聲,冷眼看了一下四周,身邊的偏將們噤若寒蟬,笑聲隨即停止。

“這不像是魔人發出的聲音。”夏冕側耳聽了一陣,“如真是魔人,尚不知疼痛為何,又何來哭喊求饒之聲?”

上將軍不說話,臉色變的愈發嚴肅,雙眼的目光如同刀俎,直視之下便可殺人。

“走,過去瞧瞧。”上將軍一馬當先朝著民居跑去,眾偏將與鳥羽武士緊隨其後。

穿過鄴城的大道,還未拐入哭喊聲最盛的小道時,地上的鄴城伏屍就阻礙了戰馬的通行,不得已一干人等只好下馬前行。未走幾步,跟著上將軍的夏冕就和一班同僚停了下來,在他們距十幾步遠的地方,上百步卒將這條小道堵得水洩不通。

夏冕向前幾步高聲喊道:“上將軍到此,快讓出一條路來。”

話音剛落,就從步卒中擠出一名滿頭大汗的百夫長,半跪在夏冕面前:“稟將軍,我們也是被堵在了這裡,好半天了就是挪動不了。”

“豈有此理,上百士兵都被堵在這裡,倘若都是如此,鄴城魔人何時清理完畢?”之前那位講述燕北蠻人的曾將軍走上前來,“是因何事阻滯於此?”

“稟將軍,前面有些老人還有些婦女,被前鋒營的兄弟們從房子裡拽了出來,剛想砍了了事,卻不想這些人抱著前鋒營的兄弟們又是求饒又是啼哭。”百夫長看向曾將軍聲音壓得很低,“誰家裡也都有父母尊長,前鋒營的兄弟們——”

“這便是說,你們不忍砍了那些殺死同袍的魔人?”上將軍聽聞走上前來大聲呵斥,“為兵者未言生死,先替敵人考慮,你這個百夫長就是這麼當的?”

“上將軍,這些人,這些人似乎不是魔人!”百夫長雙膝跪地,頭壓在面前的土地上,聲音不是很大卻字字清晰。

“不是魔人?”夏冕心中動了一下,用眼角的餘光打量上將軍。只見上將軍嘴角蠕動卻欲言又止,只是盯著眼前跪在地上的百夫長,刀削一般的臉一陣陣抽搐。

“還不趕快起來為上將軍開道,我倒要看看是什麼魔人讓我的前鋒營都不忍下手。”夏冕在百夫長身上踢了一腳,卻未真正用力,只是害怕上將軍發怒,餘威波及到跪地的百夫長。

百夫長如釋重負,起身向人群跑去,幾聲吆喝之後,原本堵在小道處的步卒便像車輪碾過的鬆土,紛紛靠向了小道兩邊的屋舍,為上將軍讓出了一條不甚寬闊的路。上將軍看了一眼身邊的偏將們,依舊是一人當先朝前走去。

那名百夫長說的不錯,跟在上將軍身後的夏冕沒行幾步,就看到了那些連殺人如草芥的前鋒營都不忍下手的鄴城百姓。鄴城被衛軍圍困上月之久,而在圍困的第二週上將軍就命令士兵切斷了入城的水源,缺少補給的鄴城百姓只能忍飢挨餓,夏冕面前的這些老人婦女各個骨瘦嶙峋,衣衫襤褸,想必是整日不得飽餐的緣故。看到上將軍的衣著不似普通步卒,老人們停止了哀嚎,用滿是希望的眼神看著走來的器宇軒昂的將軍。

“上將軍,諸位將軍。”看到夏冕等人到來,前鋒營的一名百夫長走上前來行軍禮。

“就是這些人?”上將軍看著百夫長身後的鄴城老人們大手一揮,“全部砍了。”

放佛沒有聽到上將軍的命令一樣,百夫長沒有動,站在兩側的步卒也沒有動。

“違令不從?”上將軍看向了夏冕,“夏冕,這些是你前鋒營的人,軍法刑度你可知曉?”

“末將知曉!”

“那就一併砍了!”

“上將軍,末將有話要講!”百夫長突然跪在了地上,卻抬起頭直視上將軍。

“講!”

“這些老人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