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送到目的地就好了。
看著鄭錚還站在岸邊,癩毛全身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
直到船隻緩緩的離岸,那顆高懸的心才緩緩落地。
他探出頭來,朝著鄭錚揮了揮手:“鄭錚哥,再見了!”
不,是再也不見了。
金萱萱給他的那筆錢,足夠他逍遙自在一陣子了。
如果讓鄭錚知道,他帶走的是他老婆孩子,不得打死他。
癩毛光是想想都打了個哆嗦。
看著船隻越來越遠,鄭錚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躺在船上的女人到底怎麼回事。
如果是孩子的母親,她為什麼一直以昏睡狀態被裝在麻袋裡?
八成這小子剛才騙他,又做起了以前的勾當。
鄭錚氣的咬牙切齒。
那孩子那麼可愛,他是怎麼下得去手的。
他頓時攔了一艘船追了出去。
不管能不能追上,他總要試一試。
如果那孩子真是沒人疼沒人愛的,讓他留在身邊養著也不錯。
他好像跟那個孩子挺有緣分的。
鄭蛟開車帶寧穎來到碼頭,才知道鄭錚已經坐船離開了,至於他到底去了哪裡,誰也不知道。
看著寧穎一臉陰沉,鄭蛟被嚇的大氣不敢喘。
“寧……寧小姐,要不咱們回警局等訊息吧?”
“一切都是金萱萱策劃的,如果你不能跟她好好溝通,那我只能用自己的方式來解決!”
如果姐姐跟盼安出什麼意外,她絕不會放過金萱萱。
鄭蛟無奈:“那我……試試?”
“鄭先生,我不知道你們鄭家到底有什麼陰謀,但如果你們敢動我姐姐跟侄女一根毫毛,我會跟你們同歸於盡!”
鄭蛟頓時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其實他也不知道伯母為什麼要把金萱萱留在鄭錚的身邊,只知道這是伯母的意思,他小時候曾經受過伯母的恩,只能照做。
抵達醫院後,他對金萱萱勸道:“萱萱,那可是兩條人命啊,不管你們之前有多少恩怨,都不該拿命當兒戲啊。”
金萱萱只是看著寧穎,扯唇笑道:“大哥,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寧穎瞬間爆發了,她猛然扯下金萱萱頭頂上的吊瓶,砸碎在床頭後,用玻璃碴狠狠的摁在她的脖頸上。
“金萱萱,這裡是你的命脈,而姐姐跟孩子是我的命脈,如果她們有什麼意外,今晚我就送你去見閻王!”
金萱萱只覺得脖頸一陣刺痛,緊接著是一片溫熱。
她嚇得渾身都在抖:“寧穎,我……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是嗎,別說我沒給過你機會。”
寧穎握緊手中的玻璃碴狠狠一劃,金萱萱的脖頸上瞬間噴出一層血霧。
她捂住自己的傷口,朝著寧穎笑了起來。
“就算你……殺了我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