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穎把信封開啟:“喏,就塞給我一疊花花綠綠的票子,大概覺得我手上的戒指太寒酸,想讓我再買一個吧。”
史珍香一頭霧水:“她是秦昭什麼人,給你錢做啥?”
遊驚鴻皺起了眉。
李美好則瞪大了眼睛:“天啊,燕阿姨打小就是花錢如流水的主兒,聽說一發工資馬上花掉,還得讓孃家人貼補。
沒想到她竟然把熱乎乎的工資給了你,看來是真愛了!”
寧穎這才發現信封裡還有一張工資條。
嘖,還真是燕青剛發的工資。
史珍香頓時捧住了腦袋:“等等,給我繞迷糊了,寧兄指頭上的戒指寒不寒酸關燕教授什麼事?”
李美好頓時滔滔不絕:“這你就不知道了吧,燕阿姨就是秦大哥的親媽,所以寧爹就是她親兒媳婦,這親媽給親兒媳婦錢天經地義。”
她隨即把信封放在寧穎的口袋裡。
“寧爹,把錢收好啦,回頭換個貴點的戒指,燕阿姨可是個體面人,你要整天戴個易拉罐拉環在她面前晃,她把臉面往哪兒擱?”
寧穎笑道:“只要她不後悔,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此時燕青正氣惱的拍打著方向盤。
剛才她怎麼就這麼衝動啊。
竟然把一個月的工資全都給了出去。
這下好了,連加油的錢都沒有了。
以後還怎麼買好看的旗袍,漂亮的首飾,還有化妝品。
頭髮還得做,咖啡還得喝。
孃家那邊又因為她沒有改善跟兒子的關係,斷了她的供給。
接下來的一個月她可怎麼活吆?
思慮片刻,她隨即撥打了白雅菊辦公室的座機。
白雅菊以為燕青已經想到了對付寧穎的方法,語氣也就客氣了不少:“青姨,您找我有事嗎?”
“雅菊啊,我……手頭上有點緊張,你能不能先借我點錢?”
白雅菊心中一陣鄙夷,她借給燕青的錢都是有去無回。
不過誰讓她是秦昭的母親呢,為了以後和諧融洽的婆媳關係,她只能忍著。
“好啊,您在哪兒呢,我這就派人給您送過去。”
燕青隨即報出了自己所在的地址,臨了還叮囑道:“別讓小昭知道了。”
“放心吧青姨,不過昭哥跟那個鄉下女孩真的……”
不等她把話說完,燕青已經掛掉了電話。
白雅菊氣的臉色發白,要不是看在她是秦昭生母的份上,她才懶得理她。
還真把自己當棵蔥了。
既然燕青這顆棋子沒什麼用途,那她只能啟用周弘陽那顆棋子了,隨即撥通了某招待所的電話。
“倩倩,讓弘陽接電話。”
伴隨著淅淅索索的聲音,周弘陽接過了電話。
不過他已經對白雅菊不報多大的希望了,對她的語氣自然顯得散漫了許多。
“白小姐,我正想跟你說呢,這招待所什麼都好,就是伙食不太好,我建議你……”
白雅菊忍著惱怒打斷了他:“生剛跟秦昭一直在找你,我能把你藏在這種地方,讓你衣食無憂已然不錯。”
周弘陽意識到自己的處境,訕訕道:“白小姐還有什麼吩咐?”
“寧穎跟秦昭這週末要擺訂婚宴,該怎麼做不用我說了吧?”
“媽的,秦昭竟然真的敢惦記我老婆,老子馬上打斷他的腿!”
白雅菊懶得聽他打嘴炮,冷冷道:“記住,你的目的是帶走寧穎,其他的事情交給我處理。”
“白小姐,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周弘陽嘴上這麼應著,心裡卻有另一番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