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雅菊穿著寬鬆的休閒服,腳蹬平跟鞋,臉上沒擦脂抹粉,寧穎就覺得她有點不對勁。
特別是看到她護著腹部的動作,她越發的肯定了這個猜測。
可是大院裡並沒有傳出白雅菊訂婚結婚的訊息。
像她那樣的極致的利己主義者,能在捱打的時候護著腹部,可見她肚子裡的必然是個重要的籌碼。
寧穎越發的對孩子父親的身份感到好奇。
老爺子得知寧穎已經回到了京平,趁著週末,打電話催促兩人回大院吃頓飯。
“小穎,你奶奶都想你們了,她說咱們都是內地胃,指定吃不慣g城的東西,肯定瘦了不少,她專門燉了一大鍋骨頭湯,就等著給你補補。”
老太太在一旁插話:“說得好像你不想他倆一樣,也不知道誰整天在嘴邊唸叨。”
寧穎笑道:“爺爺,奶奶,那一會兒我跟秦昭收拾收拾去吃午飯。”
“不急不急,你們路上慢點。”
老兩口嘴上說著不急,心裡樂開了花,已經吩咐保姆出去買菜了。
老爺子還拿出了自己珍藏了許久的老酒,把瓶子擦的乾乾淨淨。
老太太連忙去看廚房裡的大骨湯,生怕火候不夠。
秦昭跟部隊請了假,也借來了一輛軍用吉普車。
兩人拎著大包小包往車上裝,都是從g城帶來的特產和禮物。
兩人尋思著這一回城必然要走兩家的。
老規矩,中午在大院裡吃飯,晚上回燕家。
劉花花正帶著三個孩子去翻菜地,看到車上滿滿當當的吃食、禮品,頓時一陣眼熱。
她故意去掐三個丫頭,示意她們上前幫忙,順便討點東西。
大丫頭自打上次被摁著磕頭,聽到姐妹仨的命不如弟弟的命值錢後,就不太聽話了。
任憑劉花花怎麼掐,她就是站在原地不動。
兩個丫頭見姐姐不動,她們也沒動。
氣的劉花花都想破口大罵。
從車子旁邊經過時,她酸溜溜的跟寧穎打著招呼:“妹子,你這是進城去啊。”
雖然寧穎不想搭理她,但伸手不打笑臉人,便冷漠的‘嗯’了一聲。
沒想到這一聲‘嗯’立刻引來了劉花花一番長篇大論。
“哎,還是你命好啊,不像我,婆婆病倒了,家裡沒了積蓄,全家餓都快餓死了。
只能帶著娃整天去山上挖野菜,瞅瞅,正是長身體的年紀,各個都是一臉菜色,以後還怎麼嫁人啊。”
寧穎可不慣著她:“花花呀,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前天我還看到你家耀祖坐在牆頭上啃豬蹄子呢。
都是你的兒女,你咋啥好東西都緊著女兒,卻要勒緊閨女的胃袋子呢。
將來她們要是嫁不出,可得怨你這個當孃的不公了啊。”
三個丫頭都是懂事的年紀了,頓時有些幽怨的看向劉花花。
劉花花心裡憋著氣,頓時拿鋤頭趕著她們:“看也沒你們的份,還不趕緊走,在這裡丟人現眼的!”
大丫忍不住道:“娘,得罪嬸嬸的是你,又不是我們,幹嘛拿我們撒氣。”
“嘿,你竟然學會頂嘴了,看我不撕爛你個賠錢貨的嘴!”
“你也是女的,我們要是小賠錢貨,那你就是大賠錢貨,奶奶就是老賠錢貨。”
“你個死丫頭,別跑,看我打爛你不!”
劉花花去追大丫,結果大丫跑的比兔子還快。
她沒追上不說,一時沒注意,被石頭絆倒了,瞬間啃了一嘴的牛糞。
寧穎沒憋住,忍不住笑出了聲。
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
劉花花氣的從地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