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花虐待她的時候,周弘陽說他媽不容易,這麼會算計還不是為了這個家。
周曉麗欺負她的時候,他說那是他妹,他能怎麼著。
周勇、狗蛋給她添堵的時候,他說你多大的人了,怎麼能跟一個小輩計較。
從頭到尾,她所有的苦難都源於嫁給這個男人,可是這個男人卻能在重重矛盾中完美隱身。
就連她死的時候,周弘陽都能撇的乾乾淨淨。
後來寧穎還想通了一件事情。
姐姐的屍體一直放在停屍房。
為什麼偏偏在她病倒的時候公安才找上門。
唯一的解釋就是有人刻意壓著,等她病倒時才上門告知。
這對她而言無異於雪上加霜。
能做到這一點的人只有周弘陽。
這些年周家吸著她的血來澆灌周弘陽這棵樹。
當他成長成蒼天大樹時卻轉頭要了她的命。
她怎麼可能不恨?!
就算此刻已是微微有些燥熱的五月,寧穎也依舊覺得冷,就連牙齒也抑制不住的打顫。
電話那邊的周弘陽失去了耐心:“不說掛了?”
接線員趕了回來,一把把周弘陽手中的電話奪了過來。
“瞎接什麼電話,萬一耽誤了正事,我又要被關禁閉!”
“我不是見你上茅房,想替你一會兒?”
接線員對他做了個嘴巴上拉鍊的動作,隨即問道:“同志你好,這裡是xxx所屬部隊,請問您找哪位?”
寧穎耳旁的嗡鳴漸漸的消失,理智也緩緩迴歸。
她深吸了一口氣,故意壓低了語調:“同志,麻煩幫我叫一下秦昭。”
“您稍等,我馬上叫人幫您喊一下秦營長。”
似是等了約莫兩三分鐘,電話裡傳來了秦昭的聲音:“小穎,找我有事?”
秦昭的聲音像是春天冰河剛融化的春水,令寧穎莫名的放鬆。
“沒事,就……就跟你說一聲,小白把貨捎來了,謝謝啊。”
“我們是朋友,你跟我不必這麼客氣。”
“你……你們今天有活動?”
“嗯,幾個部隊進行了一場比武大賽。”
原來是這樣啊,起初她還以為秦昭騙了她,兩人就在一個部隊呢。
“那你贏了嗎?”
“我們營長很厲害,從來沒輸過。”
秦昭臉不紅心不跳的自誇了一下。
寧穎笑道:“那你快熬到頭了。”
“怎麼講?”
“你看啊,你們營長這麼優秀,他遲早還得提幹,到時候職位不就空缺了,你不就有機會上去了?到時候你就是名副其實的秦營長了。”
秦昭忍著笑,一本正經道:“你分析的很有道理。”
“秦營長,加油啊,等你當上了真營長我送你份禮物。”
如果她知道了他的身份,不知道這份禮物還有效嗎。
“好,那就一言為定。”
“秦營長,能不能給我一個你的賬戶?我把那三百塊錢還給你。”
寧穎知道這個時候當兵的津貼少,攢錢不容易。
秦昭當時能借給她三百塊已經很大方了。
她現在手頭上寬裕了,該還的就得還給人家。
“不用了,錢你留著花。”
寧穎並不知道秦家最不缺的兩樣東西,一樣是人脈,一樣是錢。
秦昭哪怕不靠秦家,也不缺錢。
“那不行,親兄弟還明算賬呢,更何況咱倆是朋友。”
看到她跟自己分的這麼清楚,秦昭頓時有些鬱悶。
“我很珍惜跟你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