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石頭山上的山匪打過照面?”
“回大人,是!”
“你見過的是普通山匪還是領頭的?”
“回大人,我聽見她們喊那人二當家的!”
那就是領頭的人了。
“還記得她長什麼樣子嗎?”霍然繼續問。
“回大人,她臉上戴著面具,看不到臉。但她高高瘦瘦的,說話聲音有些沙啞。”
總算得到點有用的訊息,霍然臉上的表情也好了一些。
“你叫什麼名字?”
“回大人,小人名叫付椿。”
“別人都怕死,不敢和山匪接觸,怎麼你就不怕?”
霍然這話一出,淮南的官員不約而同的低下了頭。
結果付椿一聽這話,瞬間溼了眼眶。
只聽她噗通一聲跪下,結結實實朝霍然磕了一個響頭。
“大人!求大人還小人家一個公道!”
聞言,霍然眼睛都不眨的盯著她看。
而屋子裡的官員卻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這不會是衝著她們來的吧?
這……,難道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下面的官員齊齊看向葉太守,氣的葉太守狠狠瞪了她們一眼。
真是不可理喻,看她幹什麼?同她又有什麼關係?
“說來聽聽!”
霍然也沒有直接就說一定給她公道。
“謝大人!”付椿又是結結實實磕了一個頭才說話。
“大人,小人家原本是商人,今年年初的山匪鬧事的時候,我們家是第一個遭殃的。”
“她們搶走了我家的貨物還不算,又殺了家裡跟著去押貨物的所有工人。”
“那次很不湊巧,我弟弟婚事在即,母親便帶著他去外地親自添置嫁妝。”
“可,可回來的路上出了事兒,我母親被她們打的只剩下一口氣。弟弟也被她們掠走……。”
付椿說到這裡,語氣一度哽咽。
“母親回到家中的第二天就沒了,山匪說想要贖回我弟弟,就拿八萬兩銀票去山腳下贖。”
“母親臨走之前交代的最後一件事情就是一定要找回弟弟。”
“小人不敢耽誤,當天就變賣了家中所有東西,湊齊了山匪要的銀子。”
“等小人到山腳下去贖回弟弟的時候,見到的,是被折磨的不成樣子的弟弟。”
付椿這話說的委婉,但在場的人都明白,這是被山匪糟蹋了。
“小人雖然生氣卻也無可奈何,只好交了贖金帶回弟弟。”
“想著不管怎麼說,總歸弟弟還活著,大不了我帶他去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重新開始。”
“可誰知道,那些喪心病狂的畜生,她們給小人的弟弟餵了毒藥!”
“小人剛揹著他回到家啊!他就在小人的背上斷了氣!”
“他只有十五歲!他做錯了什麼!”
付椿說到這裡已經是泣不成聲,猩紅的眼中透露出的是滿滿的殺氣。
“小人因為她們家破人亡,小人若是除不了她們,就是死了也不甘心!”
聽完這場悲劇,霍然也是心裡不好受。
而屋子裡的官員更是成了一個又一個的縮頭烏龜。
霍然起身走到付椿面前,親自扶她起來。
“你家中的遭遇本官深表同情,別的本官不能保證。”
“但只一樣,什麼時候除了山匪,本官什麼時候回京。”
這話一出,除了楚懷化的人都愣住了。
付椿眼含感激,又要朝她下跪,卻被霍然一把攔住。
“你若真有報仇的決心,本官必定給你手刃仇人的機會。